五月的天說變就變,中午還淅淅瀝瀝的小雨驟然變成了暴雨。讀蕶蕶尐說網
坐在出租車裡,杜衛成道:“陸總,咱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把裝修好的辦公地點租出去,這樣能節省一筆開支。海康大廈那邊,物業費和租金加起來不少。”
陸景點燃了一顆煙,默默的抽起來,沉默了半響,“不,予以保留,我們的目光不能永遠隻停留在做代理上麵。北京這邊我們需要一個辦事處。”
有一些計劃,他暫時還不想透漏出來。一個有野心的公司去做代理不會受到歡迎的。他的實力還很弱小。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下成了白茫茫一片,出租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車前的刷子不斷的刷著車窗。陸景將手中的煙頭丟向車窗外,眼睛自然的掃過左側馬路的邊上,臉上的表情突然一變,“停一下,司機。”
“請把這一邊的門打開,司機。”陸景脫了自己身上的西服,把平光鏡摘了下來。帶著眼鏡在雨中很難行走,大雨瞬間就會讓眼鏡模糊。
司機在前麵打開了車門的限製,陸景推開門,把西服頂在頭上衝了出去。
杜衛成看到路邊一個穿著黑色條紋小西裝,牛仔褲,桔色格子襯衣的女孩狼狽的跌倒在雨中,全身濕透,一個飯盒也跌落在不遠處。塑料的盒蓋在暴雨中被打的變了形,正在被流淌的雨水衝向下水道。
關寧吃力的坐起來,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雨滴打在頭上的痛感讓她有些難受。腳撐在地上剛要用力站起來,疼的她驚呼一聲。
“關寧,你沒事吧?”陸景雙手撐著西服把頭遮住,衝車裡跑了下來。他剛才丟煙頭的時候正好看到關寧在雨中行走,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陸景你怎麼在這兒?”關寧眯著眼睛抬頭看去,顯然對陸景的出現也非常吃驚,此刻路麵上早就已經沒有什麼行人。
“拿著。”陸景將西服披在她頭上。說著,不由分說的抱起關寧。
“不,不用,我能走!”關寧有些驚慌,一手抓住了西服領子蓋在頭發上遮雨,一手伸出來想要拒絕,雙腿膝蓋處和背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讓她騰空而起。
“那兒有輛出租車,我送你吧。”陸景輕輕的顛了一下,抱得更穩,快步的走向十幾米開外的出租車。
關寧抓住西服,遮在頭上。感受到薄薄的襯衣處傳來的熱量,仿佛還能聽到陸景心臟的跳動,微微的低下頭,閉上眼睛,任由陸景抱著她在大雨裡向前走去。
陸景大步走向出租車旁,將關寧放到才車後座裡。杜衛成早就知機的坐到副駕駛座上去了。
關寧道:“陸景,我的飯盒還在那裡。”
陸景看著越發大的雨,已經粘在身上的襯衣,坐到車裡,道:“雨太大了,不重要的話,改天我賠你一個。”
關寧點頭,雨水順著她精致的頭顱向下流進脖子裡。桔色格子襯衣早就變成突然透明一般,露出裡麵灰藍色的文胸。陸景灼熱的眼神從關寧高聳的酥胸上掃過,讓關寧俏臉發熱的彆過頭去。她將西服蓋在自己麵前。
陸景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關寧的胸前如此有料,剛才抱她的時候到沒有覺得多重。
濕漉漉的牛仔褲讓關寧難受的很,扭傷的腳踝此時反倒是沒有什麼知覺。她彎腰伸手揉著腳踝。
“師傅,停在小區門口吧!”杜衛成指著右手邊的一個筒子樓說道。
與陸景道彆後,杜衛成快步走向了自己的家。陸景見關寧皺眉,問道:“腳扭傷了嗎?”
“應該沒有。”關寧活動了一下腳腕,高跟鞋裡一根根晶瑩剔透的腳趾宛如水晶般動人。
陸景看得暗讚一聲,若是這十個腳趾塗上五彩冰粉的指甲油,該是多麼的有誘惑力啊。
關寧見陸景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腳趾頭看,連忙將腳縮了回去。
陸景摸了摸鼻子,“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我住的有點遠,不用了。”關寧微微搖頭,“你先回四中吧,你也淋雨了,可彆感冒了。”
陸景道:“行。”說著,對那個中年司機道:“師傅,你這車的車牌號是多少?”
中年司機皺眉道:“先生,我這是正規出租車公司。看你一副老總的樣子,怎麼說話這麼氣人?我長得很像壞人嗎?”
“既然是正規的公司,問個號碼不應該嗎?”陸景反問道,他怎麼知道這司機半路會不會對關寧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起歹心。正規的出租車公司,憑車牌號可以查得到對應的開車司機。
“你自己看。”司機氣得不理陸景。陸景掃了一眼車內的牌子,記住了號碼。
到了四中門口,陸景拿出一張一百塊錢,放到關寧手中,“拿著吧,總不能最後坐車要你給錢。”
不給關寧拒絕的機會,笑著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