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師弟如此發問,那個年紀最大經驗最豐富的大師兄,輕輕的笑了笑。
“關係?關係大著呢!!”
“當初為了開發這裡,數百萬旁門左道都在這裡探索。以前這裡一直都是荒蕪地帶。修士們要用的資糧,這裡通通都有。奇珍異寶,天材礦脈,就連那些可以幫助我們修行的詭物,也是源源不絕。”
“可、可是,絕大多數的詭物極其的危險。我早就聽說了,築基真人遇上那些東西了,也不一定能逃得性命。就連那些魔修,也不過是詭物的食糧。”這十幾歲的小少年,白著一張臉,小聲的說出這番話。
他幾年前被自己父母花了重金,送進這個血煞門後,他就一直懷疑自己父母當初的選擇正不正確。
這個門派的修仙之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誰家的修仙功法,隔一段時間就要吃人的?
每個月都要親眼瞧見這些師兄們,隨機弄死一兩個他們覺得美味的凡人,……他看多了就越看越害怕。
這少年的幾個師兄也知道他膽子還沒有練出來,便開口說道:“小師弟,修行本來就是在逆天而行。”
“詭物遍地,也說明此地機緣無數。”
“像我們門派為什麼叫血煞門?還不是因為這功法是我們師傅的老祖當年,從一位強大的詭物身上取得的?”
“……我們不說遠的,就說近一點的吧!我們現在待的這個村莊,之所以能形成村莊,庇護這裡的生人,還不是因為這村地底下,一直鎮壓著一隻詭嗎?朝廷欽天監製造出來的鎮詭印,從那隻詭那裡不斷的抽取它的詭力,從而讓鎮詭印庇護這裡。逼得其他的詭不敢闖進村裡來。”
“……”小師弟聽了,點了點頭。
……
有神通傍身的封雩歸,一直在監聽著他們的話。
知道他們是血煞門的,又聽見那幾個老家夥一直都在跟那小矮個說著修仙者都知道的常識,他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
幾個要把自己坑死的蠢貨。
……
回到祠堂的陳清河和封雩歸,找了個椅子剛剛坐下。
陳棟陳梁和陳寬三兄弟,這會兒正跨過門檻走回來。
陳棟也不知道遇上了什麼事,一臉慘白。
見到陳清河,早就沒了攀談的心思。而是對她作了個揖,單刀直入的懇求道:“大人,求您行行好。這七月半血祭鬼神之事,還望您早日主持起來。否則,我陳氏一族說不定會像那王家屯一樣了!”
聽見這話,陳清河伸手將他攙扶起來。“弟弟,為何此事如此之急啊?”
陳棟慢慢抬起衣袖,擦了擦早已不知不覺落下來的眼淚。
“姐,剛才我跟二弟三弟,去招待那夥騎馬過來的客人時,就聽見有村人來報,說他家的一個小子剛才吃飯一小會兒就失蹤了,房前屋後,左鄰右舍都找了,還是沒尋著。我聽了之後,就知道這事兒要遭。”
陳清河聽了,忍不住追問道:“後來呢?大家夥們都去找了沒?”
聽到這話,陳棟像是承受不了,他驚恐萬分的抽泣了一下。
“後來,後來我帶著二弟親自去了那村人的屋裡。原本我們都幫忙在找。也就一會兒,一個村裡人像是被什麼東西嚇住了一般慘叫。”
“我們聽見動靜了,趕緊跑了過去。之後,我們就親眼看見這家原本失蹤的小兒屍首,竟然在他家大水桶裡。”
“那失蹤的小兒渾身腫脹,像是泡在水裡幾月之久,已然不成人型。他身上的肉脂如同蠟燭一般,近乎融化。起先我們沒有聞到任何腐臭之氣,但走近了兩步,便看見那股腐肉裡冒出來一陣陣白煙。濃鬱至極的屍臭味,直衝人腦門。熏的我們差點睜不開眼。”
陳清河聽了,警覺心升起。以前在央視看的天網欄目,各個殺人案件就出現在她腦瓜中。
“弟弟啊,你說,會不會是有人跟這家人有矛盾,趁著他家大人不在,就想著報複他,把他家孩子給悄悄弄死了。然後就丟在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