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關鍵道具後成功招來仙人——但怎麼是妖孽舞姬?!》全本免費閱讀 []

“案情很簡單,就是臨近夜晚的時候,女孩子在院裡被打傷了。店員從樓上追下去,人已經不見了。

“查案時遇到一些線索。客人得知旅店出了事,怕再有人行凶,幾乎都驚慌地立即退了房。當然,臨走前被扣下來審過,沒有什麼作案的嫌疑。

“隻有一個人,事發之後,還在旅店裡逗留了幾日——”

“誰?什麼樣的人?”女孩子打斷道,手裡撥弄的勺子也驀然靜下來。

她的名字叫棉朵。棉朵一隻手包著紗布,另一隻把玩著飯勺子,要吃的飯菜卻被推得遠遠的。

她問:“你見到那人沒有?認識不?”

說話的人與她麵對,此行來給棉朵送飯,並向她告知失蹤案的最新進展。那人坐在一片低垂的樹枝上,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見到。幾天過後他也離開了,走之前悄悄對店員說:‘如果查到什麼異狀,你幫我留意,我給你酬金——’。”

“給酬金乾嘛?留意什麼?”

“不知道。當時警長路過他們身邊,那個人立刻噤聲離開了。手臂好像夾著一個包裹。”

“還有個包裹?!什麼樣的?也是這種花紋嗎——”棉朵打住,咬緊嘴唇望著手裡的木勺子。她看到勺柄上刻著格子紋路,忍不住嘴角輕輕揚起來。

“走了啊,真莫名其妙。”棉朵掩飾道。“話隻說一半的怪佬。”

“是有所企圖吧。賄賂店員。”

棉朵不語。樹枝上的人繼續說下去:“他是最早被排除的人之一。店員追下樓的時候,他就站在樓裡。沒人能那麼快從院子衝上樓道。

“至於他的包裹,後來警長查到,那人是個倒賣奇珍異貨的商人,住店時帶了很多貨物。女孩子失蹤後,人們聽見他不停念叨:‘她的裙子啊!她的長裙子,多貴重啊!’店員猜測,他大概覺得女孩的裙子好看,而且又是經曆過血案的東西,有人會感興趣收藏吧。

“所以事後囑托店員,如果找到了女孩子,幫忙把她的裙子收著,有重謝。隻是讓警長聽到了,他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哈,什麼瞎推理。”女孩子嗤笑道,“沒準那人還是個愛掀裙子的色//|胚呢。警長是沒有彆的線索了吧。”

“沒有。人們最後知曉的事,就是麗卜自首了。”

棉朵頓了頓。“麗卜。”手裡的勺子又停下來,“那個歇斯底裡的小子。你說他把人看成熊了是吧。”對方已向她提過,麗卜在被捕之後招供了,作案原因是感官出了問題。棉朵很容易就接受了感官異變的事,漠不關心地評論了一句:

“這個怪人。瘋了。”

“你也認識他?”樹枝上的人問,“他是知道你的。印象很深,記得你最喜歡格子花紋,專門刻在了勺子上。”棉朵頓了頓:“是啊,我爹先前照顧過他。當時就覺得腦袋不正常。”她不大舒服地換了一個姿勢。棉朵坐在一塊石頭上,石頭搖搖滾滾卡在山坡的一處洞口,凸起的棱角把她的筋都要硌麻了。

但棉朵還是守著石頭,把樹枝留給那個人坐。

“居然連東西都看不清了。把我當成狗熊打了一頓,還好我半途逃掉。真魔怔。”

她心想:這可太好了。被一個瘋子抓走,怎麼也怪不到我頭上吧。沒人會再查我的事了——

可對麵的人卻問道:“是嗎,魔怔了。”棉朵心裡一緊,聽那人忽然輕聲說:“這樣來講,他應該也弄錯了,你其實不喜歡格子花紋的。”他看著棉朵緊握的勺子,看著她沾滿灰塵的身上,唯一洗得乾乾淨淨的格子頭繩,故意說道:“你其實是討厭它的吧。

“因為格子花紋,就是很不好看的。”

清越的聲音變得有些刻薄。

“我也覺得厭煩,什麼人會設計這樣無趣的花飾呢?”他看到棉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直至突然表現一絲悲憤,樹枝上的人眼眸一動,語聲冰冷地刺探一句:

“麗卜會刻格子花紋,因為他瘋魔失智了。要不然他也一點瞧不上——”

“他敢瞧不上?!他敢?!誰敢?!”

棉朵一下子暴跳了起來。

“麗卜一直都很崇拜格子圖案!那是我爹畫的圖!他看過的,他看呆了——我爹畫的格子圖案最好了!”她甚至有些發抖:“他就算瘋掉了也該記得!我爹對他有多大恩情?!他當時走不穩路摔下山,是我爹把他拉起來的!就在這個山坡底下!我爹原本在草坪上教我畫畫,看到他摔跤,專門一路趕過來救他!他麗卜是什麼人,瘸腿的小屁孩,在外鄉被熊抓了逃到這裡!彆人都笑話,就我爹那麼善待他!他當然得記住——他當然要稀罕我爹的格子花紋了!”

棉朵攥著拳,青筋暴起地站在山坡下。因為方才那一跳,身後的岩石顫巍巍滾了起來。原來是可以移動的啊。

“你父親,是畫格子花紋的人?”樹枝上的人靜靜問道。他看見,石頭原本嵌在山洞裡,移開後,露出洞裡麵的一個包裹。

棉朵沒有察覺,激昂地向他回答:“我父親,是設計紋飾的畫家!設計布麵,設計衣服!”“畫家嗎?可我從沒聽彆人提起過?”“因為他不在了!他還沒有出名,就生病去世了!他不在了,我已經七年沒見到他——”

“等等,你先停一下。——”銀發人漠然打斷她,“你壓到地上的草了。它在拽你的鞋子。”“你、你說什麼?”棉朵惱怒地低下頭去。她看見幾棵草葉扭來扭去扒著她的鞋子;可棉朵更注意到,自己身後,那塊岩石竟從山洞邊滾開了去。她一嚇,轉身把石頭推回洞口,然而這時,被她踩過的草使勁甩起來,揮舞的葉子揚起一層泥沙。

就好像匍匐過後想要活動活動筋骨。泥土紛紛揚揚飄進山坡的洞裡,棉朵瞪大眼睛,奮力地一個勁用手去拍:“死雜草,彆弄臟我的東西!”她抬腳要把葉子壓扁,可突然間,草葉在胡亂扭動中,無意結成一個格子般的圖案。

棉朵一頓。

憤怒的目光柔和下來,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她放下腳去,從草葉邊繞開了。

棉朵挪動石頭堵住山洞,轉回頭,直直看著坐在樹枝上的那人。

“我和你沒什麼可說的了。”她冷冷講道。“你沒資格打探我父親的事。也沒資格評價我父親的紋樣——你說格子花紋很單調?你再看看你自己?穿的是什麼土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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