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後她心裡也稍微緩過來,抹掉眼淚擦乾自己,穿衣服出去。
她發現自己沒有衛生棉,想出去買,打開房間的門後,發現地上放著一個白色的紙袋。
薑幼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屋子裡靜悄悄的,隻有走廊開著一盞暖燈。
她拿起紙袋拆開,看見裡麵的東西,瞬間靜默了下來。
衛生棉,暖宮貼,益母草衝劑,止疼藥……
幾乎所有女生在生理期能用上的東西,都在裡麵了。
薑幼站在門口,看著隔壁關上的房門,黑漆漆的顏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十分深沉。
她抿了抿唇,拿著紙袋回了房間。
薑幼生理期痛經,以前痛暈過去一次,是池妄照顧的她。
當時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急慌忙慌把把她抱去醫院,讓醫生給她做全麵檢查。
結果醫生告訴他,隻是貧血痛經而已。
這事是小護士告訴她的,她醒來就在醫院,池妄還給她辦了住院手續。
她大概是第一個因為痛經住院的女孩子,從此周圍人都覺得她嬌滴滴的,對她更是小心照顧。
薑幼盤腿坐在床上,喝著紅糖薑茶,疼痛總算有所緩解。
一並緩解的,還有她的情緒。
她看著桌上的紙袋,心情很是複雜。
其實有時候,池妄也不是那麼討厭。
她捧著熱乎乎的薑茶,歎了口氣。
……
薑幼吃了藥後睡得很沉,第二天醒來腦袋暈乎乎的,她看了眼時間,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走路時雙腿發軟,有點頭重腳輕。
她打開門出去,看見池妄一身矜貴地坐在餐廳,在原地愣了愣,不知道怎麼麵對他,扭頭想回房間。
池妄聽見腳步聲,抬頭就見薑幼躲著自己,目光暗了暗,沉聲開口,“站住。”
薑幼猝然停下,池妄盯著她單薄的背影,不容置喙地命令,“過來,把早餐吃了。”
薑幼硬著頭皮,慢吞吞地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看著桌上豐盛的早餐,不知道為什麼一點胃口都沒有,就連她平時最喜歡吃的生煎包,聞到那股油膩的味道,有點反胃想吐。
池妄看她低著頭,寡白的小臉沒有血色,皺著眉尖兒,強逼著自己吃了兩口,就病懨懨得耷拉著腦袋,不想再吃了。
“我吃完了。”薑幼垂著眼小聲說完,不等池妄說什麼,默默起身回了房間。
池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掃了眼一個都沒動的生煎包,眉心蹙了蹙,下頜有一絲繃緊。
他在餐廳靜坐良久,起身走向薑幼的房間。
門虛掩著,池妄敲了敲門,許久沒有動靜,他推開門進去。
房間裡沒有人,聽見浴室傳來水聲,池妄沉步過去。
薑幼正在出神,陰影朝她靠近,在她身後注視了她許久,她後知後覺地轉頭看去。
“啊!”
看見池妄那張陰冷嚇人的臉,她嚇得把水都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