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的意思是說我另有所圖嗎?”柳泰武眨巴著眼睛,用一臉無辜的樣子看著葉雪道:“我過來其實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探險,玩遊戲?”
“探險?遊戲?”葉雪揚著嘴角,心裡卻明白他嘴裡的遊戲指得是什麼?
“對,很刺激的殺-人-遊-戲。”柳泰武一字一句地笑著道。
“是自主殺人,還是複製彆人的手段殺人?”葉雪的身體微微前傾,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這畫麵看似曖昧,實際上兩人卻聊著無比血腥的話題。
柳泰武聞言,麵色一怔,突然有種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就像葉雪問得那樣,是自主還是複製,很顯然他是複製,但是感覺到葉雪語氣中的那一絲不屑,他突然覺得也許他要做的不是重複岬童夷做過的事,而是應該找尋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迷惑了?猶豫了?甚至是迷茫了。
“難道智鬱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區彆嗎?”柳泰武問。
“當然。”葉雪遇到過的那些人,可能他們不像柳泰武那有著明顯的反社會障礙性人格,但是他們做得事都讓這個社會覺得恐慌。
他們隨心所欲,我行我素,對世界的規則嗤之以鼻,而且他們絕不會迷茫,凡事都帶著一定的目的性,即便錯了,也不會因此而停下腳步。
“盲目崇拜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這很容易讓人迷失自我。”葉雪鬆開一直壓著的書頁,任由它從被壓製的狀態變回原本的平整,“我不喜歡重複彆人的過去,特彆是那般不華麗的過去。”
“那怎樣才算是華麗?”他迅速反問她。
葉雪表情波瀾不驚地看著柳泰武,隨後掃了一眼站起身的吳瑪麗亞,輕笑道:“不管是怎樣的華麗,你現在要做的是給客人結賬。”
葉雪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燦爛,直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但是說出的話讓他的表情瞬間僵了起來。
從吳瑪麗亞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一對鬨彆扭的小情侶,兩人互相對峙,就是為了某件小事而爭一個輸贏。她一臉包容的笑笑,將鈔票壓在咖啡杯下,從容地起身,離開了咖啡廳,隻是臨走前,透過玻璃看著麵對麵的少男少女,畫麵精致而美好,看得人無端想要揚起一抹笑意來。
“現在人走了,我想我們可以繼續剛才的話題了。”柳泰武輕笑地道。
葉雪對柳泰武的感覺有些複雜,說到憐惜有一點,說到心動少了點,說到感覺也有一點,總之,所以的一切都占了點,卻沒有那般的強烈。但混合到一起,又顯得不那麼讓人忽視,也許這是上個世界的那個他給她留下的影響,也有可能是接觸太少,還沒進入狀態。
“在想什麼?”柳泰武略帶涼意的手指輕觸她的臉頰,看著她被自己的舉動驚得回神,不由地笑得像個孩子一般。
“在想你若真的對殺人那般感興趣,也許你最需要的不是複製人的手法,而是研究出一種屬於你自己的方法,畢竟每個人即存在就顯得不一樣。”葉雪將放在桌上的書統統收了起來,起身的瞬間突然伸手掐著柳泰武的臉頰,一臉惡作劇地笑道:“還有一點就是你確定你要的不是監獄一遊,而是其他?”
這種看似親昵的舉動裡卻著一絲惡意的嘲笑……
柳泰武一臉莫名地捂著剛剛被葉雪碰觸過的地方,那種溫潤的感覺還在,不待他細細琢磨,便有客人進了店裡。
柳泰武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狂躁,起身迎了上去。
葉雪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情緒壓抑的柳泰武,淡淡一笑。她沒想改變柳泰武,也不想就他的人生做什麼規劃,她這樣一步一步引導他,僅僅隻是不希望他成為岬童夷的墊腳石罷了。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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