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有課?你是要在這裡繼續休息還是有什麼彆的安排?”葉雪輕聲問。
“需要什麼安排?我以為你會讓我陪你去上課!”關祖嘴角揚著一絲邪笑,語氣裡滿是調侃和打趣。
葉雪看著他這個表情,很不雅地翻了個白眼,語氣淡漠地道:“陪我上課?你確定嗎?”
“有什麼不確定的?”關祖很是好笑地攤了攤手。
葉雪看著關祖這個模樣就知道他肯定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上什麼課?也對,醫學嗎?有枯燥的理論就有考驗膽量的解剖,什麼時候上什麼課,這還真不是他們說得算,畢竟有的時候這課定下來了,最後還不是一樣給改了。
“好啊!那收拾一下,咱們就走吧!畢竟時間有限,而我又從不喜歡遲到或者等待。”葉雪說完這話,再看自己用得差不多的早餐,直接開始收拾盤子。
關祖瞧著她無比淡定的表情,心裡莫名地覺得自己被坑了,可這一時半會的他又想不到自己到底什麼地方被坑了?
真是奇了怪了!
先不提關祖心中的想法,就說兩人男才女貌的出現在校園裡時,葉雪的那些同學們都一臉曖昧地看著兩人。雖然他們什麼都沒說,不過從他們的眼神裡不難看出些許揶揄。
當然,這並非所有人的想法,還有幾個想摘得葉雪這朵嬌花的男同學,見著這一幕,心裡也是捶胸頓足,後悔自己沒能早點伸手。
等到上課時,關祖看著拿著手術刀直接開始現場解剖時,他心裡頓時感覺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去。
不管他心裡扭不扭曲,變不變態,前期後期,就算是殺人,那也隻限於見血,沒像現在這樣用類似於‘分屍’的方式去研究一具屍體。
“你好像一點都不怕?”關祖看著周圍那些麵露懼色的男男女女,再看一臉從容淡定的葉雪,緩緩問道。
他開始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經曆能讓一個嬌弱的女孩子無所畏懼?
“為什麼要怕?既然是來學習的,那就得有個學習的態度,畢竟比起其他人而言,我隻有這一個機會,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葉雪說這句話時,神情無比的坦然,顯然對於孤兒這個身份,她是真不在意。
周邊被分到和葉雪一個組的同學,甚至是來回指導的導師、助教都因著她這番話對她有了好感。畢竟比起不求上進的,往往是虛心向學的人更能奪得彆人的好感。這就跟上學時,同一個班的學生,總是成績好的學生更討老師喜歡是一個道理。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幫你!”關祖定定地看著她,一臉認真地道。
他不缺錢,甚至可以說他有得是錢,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生活的艱辛,他有得隻是無從訴說的苦悶和被逼到絕境的扭曲。
“不,在我還可以自食其力的情況下是不會接受彆人的幫助的,畢竟比起很多人來說,我已經很幸運了。能上大學,能找工作,還能在負擔這一切的前提下給自己還算不錯的生活。”葉雪現在給自己塑造的就是一個身殘誌堅,不,是身強誌堅的形象。
人嘛!有一個好形象總比一個壞形象來得好,畢竟她私下裡再怎麼樣,表麵還得光鮮亮麗,否則這遊戲怕是才開始就結束了。
思及此,葉雪不由地想到被稱之為警界傳奇的陳國榮,說是破案率百分之百,就不知道當她聯手關祖時,他是否還能憑著主角光環將案子給破了。要知道劇情中關祖做這一係列的事情就沒打算活,而她若是加入,肯定不會奔著死,到時這局怕是就不好解了吧!
“是嗎?”關祖盯著她,再看她手上毫不猶豫的動作,頓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能這般冷靜地將解剖當成殺魚的女人,他當時怎麼就覺得她需要幫助了,說不定他那時沒出手,第二天就能看到報紙上報道兩個無名男屍被解剖而死的消息。
“當然。因為我一向都比較喜歡靠自己。”葉雪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會吐槽一句,那個時候她還沒過來呢,真遇上這種事,她怕是要暫停這個任務,選擇報仇血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