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的時候還挺長,不過你等不到彆人來救你了。”葉雪看著況正周胸腔裡露出來的心臟,冷冷地掃了一眼,隨後抬頭看向關祖道:“行了,咱們該走了。”
“就這樣?不怕有人闖進來救了他嗎?”關祖看著還在呼吸的況正周一眼,淡淡地道。
“我敢丟下他離開就不怕會有人闖進來救他,要知道都到了這一步,即便是有人發現他,想救怕是也救不回來了。”葉雪笑了笑,收起手中的手術刀和手套,打包放進自己的手提帶,然後清理好現場,這才帶著關祖和隔壁那個少女離開。
其實葉雪可以不清理現場,隻要將這一切都交給係統,哪怕福爾摩斯在世,他也想不出凶手是誰?
畢竟外掛這種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次日清晨,等到況正周被發現時,屍體都硬了,整張床上全是況正周的血,而且他整個胸腔都被打開了,那畫麵嚇得過來找他的男男女女暈的暈,吐的吐,總之,是大受刺激,想來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出去參加什麼派對了。
陳國榮到現場時,倒吸一口涼氣。雖說這些年他沒少接辦凶殺案,甚至手頭上還有一個連環殺人案,卻沒見過那個案子能像這個案子一樣直擊人心,讓人升出一種毛骨悚然之感的。
“怎麼回事?”陳國榮到底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僅僅隻是片刻的時間,他就已經回過神來了。
“陳Sir,受害者名叫況正周,知名大律師,平日裡幫一些有錢處理案件,得罪過不少人,但是那些糾分還不至於讓人把他給虐殺。”黃森頭一次被命案現場的慘狀嚇得手抖。
有的時候不是越血腥就越讓人害怕,有的時候會讓人害怕的其實是那些讓人滲得慌的氛圍。
“還有沒有彆的資料?”陳國榮看著照片上的那些傷口切痕,若有所思地道:“凶手下刀很穩,動作很是利落,職業很可能跟醫學有關?”
“若是這樣的話,範圍就廣了。”黃森皺了皺眉頭,頗有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覺。
他們手頭上的案子真心不少,除開那個連環案件之外,現在又多了這一起案件,而且目擊者有好幾個,身份來頭都不小,若是短時間內碰不了案的話,到時影響就大了。
“不管如何?先篩選一下死者的關係網,再查看一下昨天的監控,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陳國榮也有些頭疼,他現在的壓力也很大,甚至他總覺得這些案子發生的時間太過於集中,頗有一種針對他們警察,又或者說是針對警察局中的某個人的感覺。
當然,這些都隻是陳國榮自己的想法,在沒有證據之前,他是不可能輕易宣諸於口的。
黃森和陳國榮搭檔也有很長時間了,知道他的行事作風,所以並沒有多說,轉身做事去了。
一如黃森所想,這個案子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報紙一出,彆說陳國榮和黃森他們了,就是關祖的父親也再無往日的從容。
整個警局的氛圍顯得無比的壓抑,每個人進進出出都是小跑步,絲毫沒有往日的悠閒。
關祖在此期間回過一趟‘家’,不,應該說是被稱之為‘家’的地方,卻無家的溫馨,看著他父親像個暴怒的獅子一般,他竟無端覺得開心。
若是從前,他父親肯定會打他出氣,不過自打他成年之後,他父親已經很少再動手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關祖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唯一想要知道的大概就是他這個父親什麼時候被一擼到底。
對,自打葉雪說了那些話以後,他就一直盼著他失去一切。
“怎麼了?是有什麼話想問嗎?”葉雪將煮好的茶放到他麵前,看著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直截了當地問了起來。
“是有問題?隻是我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關祖抬頭看著表情悠閒的葉雪,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問。”葉雪笑了笑,轉頭的瞬間,看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心裡卻呼喚係統,想著問問自己的任務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