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在一旁調試輸液的架子,“沒事,夫人當我不存在就好。”
他說話的時候,從始至終沒看莊晚兩人。
莊晚鬆了口氣,把謝楓扶著去了浴室。
謝楓燒得臉頰都是紅的,開始拿起自己的牙刷刷牙。
莊晚扶著他的肩膀,看到他歪歪扭扭,仿佛快要倒下去似的,“慢點兒。”
她嗬斥了一聲,看到他低頭吐泡沫,眉心又是一皺,“輕點兒,水弄得到處都是。”
他垂下睫毛,這會兒倒是聽話,“對不起。”
莊晚渾身一怔,倒是沒再說什麼了。
他大概已經燒糊塗了。
莊晚把人扶著躺下,怕他又嘰嘰歪歪的要洗澡,所以自己打了水,給他擦拭了一遍。
他抓著她的手,盯著她認認真真的看了一分鐘。
莊晚跟他對視,注意到他的眼神都沒有對焦,他是真的燒糊塗了。
“鬆手。”
“老婆,你真好。”
說完這句,他就鬆開了。
莊晚給他擦拭乾淨,才看向醫生,“輸液吧。”
醫生馬上給謝楓紮針,又拿出一片退燒藥。
“夫人,先生這幾年極少這麼發燒,待會兒我走了之後,你想辦法把退燒藥喂進去,我擔心明早這燒還不退,到時候就得去醫院住一段時間了。”
“好,謝謝你。”
醫生離開之後,莊晚端了一杯水來,將謝楓扶起。
“謝楓,張嘴,吃顆藥。”
謝楓的臉頰都是紅的,燒得嘴唇都乾裂。
她將藥片喂進去,又喂了一些水。
但他少有的開始犟,藥片進嘴就被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