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看到他傷得這麼嚴重,有些生氣。
“你是不是瘋了,你的腿都感覺不到痛的麼?現在這麼多人,你害怕顏契跑了不成,而且你自己也看到了,宮銜月還活得好好的。”
溫思鶴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推開傅燕城,“我要快點兒過去,她現在活著,不代表待會兒還活著,顏契不會放過她的。”
傅燕城的嘴唇動了動,許久才問,“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顏契那麼睚眥必報的人,到現在還留著她的命,你以為是因為什麼?思鶴,他陷得比你深,不然也不會轉這麼大一圈兒,就為了把人帶走了。”
溫思鶴的腳步瞬間就停下了,想要笑,但是這笑牽扯著傷口,全都變成了苦澀。
這是他一直不敢承認的事情,那就是顏契動了真情。
多可笑啊,顏契。
多可笑啊,溫思鶴。
這兩人在某種程度上,竟然有些同病相憐。
傅燕城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繼續,“所以你不用擔心,不愛的人一旦動了情,瘋的比誰都厲害,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會讓宮銜月死的,你們陷得一樣的深,如果是你,你舍得弄死宮銜月麼?”
當然不舍得,哪怕知道她騙人,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顧佑,可還是對她狠不下心。
宮銜月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輕描淡寫之間把人的心偷走,又輕描淡寫的丟開。
等你意識到不對勁兒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你會看到她比誰都狠心的那一幕,至此更加無法自拔。
隻有顧佑,顧佑一個死人,真正獲得過宮銜月的全部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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