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傳來的聲音,好像是少淩師兄的,但是他怎麼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啊?”
那兩個龍虎山弟子聽傻眼了。
至於古鬆真人,已經麵如死灰,聽得一陣頭皮發麻。
那麼大的動靜,整個龍虎山都能聽得到,這肯定給鬨得人儘皆知了,哪怕這事想壓都壓不下去了。
“該死的畜生啊!”
古鬆真人咆哮,紅著雙眼便聞聲跑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牛欄裡圍著一堆人。
龍虎山的弟子,基本都來齊了,將近有三四十人在圍觀看熱鬨。
而且都瞪直了雙眼,臉上神情極其震撼。
“你們圍著牛欄在瞧啥熱鬨?”
古鬆真人很憤怒,雙眼噴火般掃過所有人,咬牙切齒說道:“你們是不是很閒?都用不著修煉,花姐最討厭被圍觀,你們把我這掌教當擺設不成?”
古鬆真人指的花姐,就是牛欄裡的大黑牛。
那是他養的牛。
古鬆真人極其看重,將大黑牛視為姐妹。
因為在二十年前,古鬆真人落水,被大黑牛救了一命,古鬆真人買下大黑牛,就將其帶回了龍虎山。
在龍虎山地位很高,僅次於他這個掌教。
龍虎山的長老們,看到大黑牛都得行禮,龍虎山的弟子就更不用說了。
古鬆真人將大黑牛照顧得也很周到,每天早上都會親自帶著大黑牛去吃青草。
可謂是救命之恩,真正的湧泉相報。
就差沒有以身相許了。
可想而知,大黑牛在龍虎山的地位有多高。
至於圍著牛欄看熱鬨這種事,這二十來年,在龍虎山還是第一次發生。
開國際玩笑。
對大黑牛不敬,那就是對掌教不敬。
誰敢觸犯掌教的威嚴?
看到古鬆真人現身,龍虎山眾弟子臉龐上的神色都凝固住。
關門弟子薑昆侖就在其中。
“你們給我堵著牛欄門口,彆讓我師尊看到。”
薑昆侖深吸口氣,連忙交待各位師兄弟,他怕古鬆真人撞見了,會被活活氣死。
“師尊息怒。”
薑昆侖連忙迎過來,攔在古鬆真人麵前認真說道:“眾師兄弟沒有惡意,圍觀花姐,我是想讓眾師兄弟感悟牛生。”
“俗話說世人皆苦,可都沒有牛的一生苦。”
“而我們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
“想要修行得道,抵達彼岸,就得有牛的精神,不畏艱難,不怕磨難,勇往直前,斬荊披棘,那麼修行之路才能走得更遠。”
聽到這番話,古鬆真人臉龐上的怒火,如同潮水般退得乾乾淨淨。
然後抬頭,掃了眼龍虎山的弟子。
“掌教,我們都在感悟牛生。”
眾弟子附合。
隻是都很狼狽,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有的臉龐上還有抓痕。
“你們身上的傷都是咋回事?”
古鬆真人目光炯炯,發現眾弟子身上都掛著彩。
“師尊。”
薑昆侖連忙拱手說道:“我們這是一邊感悟,一邊在切磋。”
“好好好,你們這般用功讓本座很欣慰。”
重重拍下薑昆侖的肩膀,古鬆真人認真說道:“這就是我要把花姐,帶上龍虎山的原因,你們算是開竅了,沒有浪費本座的一番良苦用心。”
“掌教,我們還要辦正事。”
跟在古鬆真人的那兩個弟子,連忙扯了扯古鬆真人的衣角。
他們倆焦急如焚,一直在環顧四周。
想要找到張少淩。
古鬆真人聽著,身形都顫動了下。
然後看著薑昆侖,立即就問道:“徒兒,你們可有看到為師那不成的侄兒。”
“沒…沒有看到少淩師兄……”
薑昆侖把腦袋搖得跟波浪鼓樣。
“不打擾你們了,給我繼續感悟牛生吧。”
古鬆真人轉身就走。
“嗷…”
“嗷嗷嗷……”
剛走了三四步,那道無比熟悉,興奮得嗷嗷叫的聲音,沒有任何預兆的就從身後傳來。
霎時間,古鬆真人三人的身形僵在了原地。
他們緩緩轉頭,就發現那很亢奮的聲音,是從大黑牛的牛欄裡傳來的。
沒有聽錯。
張少淩那很亢奮的聲音,就是從牛欄裡傳來的。
薑昆侖麵如死灰。
龍虎山眾弟子,臉龐上的神色也凝固住,就算這方天地的氣氛,都變得有些怪異。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