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陸博天當眾殺人,好好的生日宴,被生生打斷,想來宴會也沒法兒繼續下去了。宴會一旦結束,參加宴會的各級將官們,勢必會退席,到時候各回各家,而那些人大部分就是住在駐軍地內的。
到時候人一波一波的回來,倘若宋雨花等人運氣不好,恰好撞上,就算提早藏起來,崗哨們回神,他們也會被堵在軍方駐地內。
他們一行四十幾個人呢!這麼多人想要在軍方駐地內藏起來,根本不可能。
宋雨花考慮到這些,督促著眾人,加速。
而身在宴會當場的孔逸修,也考慮到了這些問題,眼瞅著人死了,氣氛變了味,陸博天臉色黑如鍋底,彆說在列沒喝醉的眾多將官們,就連那些喝高了的也在槍聲下,瞬間回了神。一個個撐圓了眼睛,暗地裡連掐帶擰的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王雪竹暈倒在地,被噴了一臉血,還被那個被陸博文當場打死的將官摟在懷裡。
如此情形,就連王雪竹的爹王福成,也不敢上前解救自家女兒,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
越是如此,陸博文越是氣不打一處來,王雪竹簡直丟儘了他的臉,都這份兒上了,難道還讓他親自去扶一把不成?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孔逸修突然上前說道:“一個上不了台麵的醉漢而已,這要是放在戰場上,喝酒誤了事,那影響可就大了。司令慧眼,借著小姐的生辰宴,小試了一把,竟真的試出問題來了。殺的好!”
說道最後三個字,孔逸修的聲音驟然拔高,頗具氣勢。
而就在此時,王思岩從角落裡擠進來,扶起了王雪竹,而馬子暉也適時的讓人抬走了屍體。
陸博天原本衝天的怒火,在孔逸修的一番話下,莫名的淡了幾分,再看周圍從席麵上站起來的將官們,一個個挺直了腰杆,精神抖擻的樣子,眯著眼睛看著孔逸修。
孔逸修端起酒杯,敬陸博天道:“自從小日本被華夏趕出國門後,我華夏軍人平生多了幾許傲氣,卻不知自傲的巨大風險,今天司令以這件事警醒我等,實在令人敬佩。敬司令!”
敬完了陸博天,孔逸修又給自己斟滿了酒杯,然後敬向臉色很不好的陳敏如,微笑道:“陳小姐福人自有天佑,今日之事,要我說,是陳小姐的服氣,是天大的好彩頭!“話畢,一昂頭,喝下了第二杯酒。
陸博天的臉色已經緩和下來,明知道孔逸修的話水分太多,但心中卻十分受用。
“哦?怎麼說?”陳敏如眼裡的神色閃了閃,她的生辰宴上死了人,怎麼想都是晦氣,怎麼到孔逸修嘴裡,還成了彩頭了?
孔逸修笑著放下酒杯,看了一圈眾人,視線回轉時,淡淡說道:“這些年,華夏死的人,還少嗎?”一件頻發的事,還算的上什麼晦氣?他這一聲聲音很輕,像風一樣拂過眾人心頭,惹的眾人心中微微一動,卻又聽他道:“還有什麼比血的顏色,更熱情更喜慶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