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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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菊提著點心回來時,隻見江赭捂著小腹似是疼痛難忍的趴伏在案幾上,眉頭皺的要擰出水來。

遂立馬放下手中的點心盒子,快步來到江赭身側,擔憂的撫上她的肩頭道:“小姐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江赭故作堅忍的用手臂在桌麵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微喘道:“也不知昨日吃了什麼不潔的東西,突然腹痛難忍,不過,清遠哥哥還在等我,我能堅持住。”

說罷,就要扶著冬菊的胳膊前去更衣,卻被冬菊攔了下來。

冬菊猶豫再三,終於下定決心道:“葉公子那邊來日方長,還是趕緊請個大夫看看,飲些止痛的湯藥,先把及笄之禮應付過去再說。”

江赭捂著小腹,在冬菊的攙扶下坐到了床榻上,趁冬菊不注意,偷瞟了一眼這丫鬟的臉色。

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冬菊是二房的人,那麼今日她借腹痛推辭掉了與葉清遠的見麵,在對方明顯的權衡之下,依然選擇了及笄之禮。

那便說明,二房將寶壓在了及笄之禮上,而非金禪寺的葉清遠。

江赭臉上作著痛苦之狀,心中卻在飛速盤算,到底有什麼東西能比今日去金禪寺失了清白還要能夠拿捏住她?

那封信!

她驀地睜大了雙眼,二房既然能夠在及笄之禮上順利的將自己的女兒江夢當著眾親朋的麵推向淮陽侯府沈家,那便定是做了兩手準備。

若是她當日沒有委身於葉清遠,抽屜裡的那封書信便會是在及笄之禮上毀掉她的第二張底牌!

江赭的心跳沒來由的加快,如果她的猜想是真,那封信應該已經落在了江夢的手中,現在若想追回,已來不急。

事到如今,她又要如上一世般重蹈覆轍嗎?

在及笄之禮上身敗名裂,即便不嫁給葉清遠,如此狼藉的名聲,也踏不進那沈家的大門。

江夢依然可以挺身而出,毛遂自薦……

窗外的雪下得越來越大,前世的這個時間她早已義無反顧的坐上了去往金禪寺的馬車,金佛腳下的旖旎春色再次襲上腦海。

她絕不能讓此事再度上演!

於是努力平複下自己慌亂的心跳,閉眸凝神,思忖片刻。

從母親去世前為自己留下的兵法手箋中想出了一條妙計。

以他人之韁,鉗他人之馬,是故將計就計。

於是江赭假裝忍痛的回到了案幾前,飛快的沾了筆墨,在空白的信箋上潦草的落下了一行字,塞入了信封之中,抬頭朝冬菊虛弱道:“負了清遠哥哥的約,但是想與他說的話都寫在了信中,你將這封書信交於妹妹江夢,讓她替我送去,切記不要被彆人發現。”

前世的她每次給葉清遠回信,恨不得將自己這段日子以來的所有瑣事,都事無巨細的呈現在信中,再加上一段思君情怯的嬌語,撒上香粉,最後依依不舍的裝在信封之中。

可今日,她提筆的那一瞬,一想到葉清遠那個雜種要展開她的筆墨觀覽,胃裡便沒來由的惡心翻湧。

冬菊接過信箋,眼神中略有顧慮,於是道:“小姐,二姑娘也在為了參加你的及笄之禮盛裝打扮,此刻外麵下著大雪,怕是不方便。”

江赭心中怒罵,怎的自己去時,爭相為她備馬備車,就算宴席馬上開始,也要爭分奪秒的為她和葉清遠製造見麵機會,輪到她江夢身上,就變成了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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