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望小侯爺收留一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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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的淮陽街道最為繁忙,商販的叫賣聲混雜著,充斥在茶館酒肆等商鋪門前。

平日裡風雨無阻準時開張的蘭亭布坊,今日卻緊閉著大門,前來裁衣的客人見之,紛紛稱怪著離去。

而那緊閉的坊門中,此刻卻熱鬨得很,一樓的堂廳內橫七豎八的綁了一群肩闊腿粗的壯漢,個個被堵了嘴,仿佛一串兒入了秋的蟈蟈,看著膀大腰圓,其實早已沒入秋黃。

呂子期和裴濟懶散的坐在茶座上,饒有興致的瞧著地上被堵了嘴捆了手腳的江夢,整個人怨氣衝天,卻又吱唔不得的幽怨樣子。

明月則候在布坊門口處,與阿妄一起守著那些被綁的壯漢。

那布坊老板畢恭畢敬的為江赭手裡遞上乾淨的帕巾,諂媚笑道:“江二小姐半月前企圖收買我的銀兩和寫與我的信箋,全在這了。”

江赭接過帕巾,拍打著身上殘留的茶渣,隨口道:“銀兩你留著,剩下的證據給我拿到馬車上。”

江夢看著那老板順從的樣子,頓時被氣的胸悶,這些日子以來,她為了對付江赭,私底下給這家蘭亭布坊塞了不少銀子,如今卻見那老板在江赭麵前像狗一般聽話。

氣憤的神情落在江赭眼中,卻聽她譏諷一笑道:“妹妹千辛萬苦尋的這家布坊,確實不在爹爹名下,因為那地契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也許妹妹還不知,在母親故去的這些年裡,我每年過生辰,爹爹都會私下塞我不少金銀,這間鋪子便是其中之一。”

江赭言罷,江夢雙目中眼見著燃起了血絲,她驀然環視起這家不起眼的布坊,被堵住的雙唇裡,發出了一陣顫巍的悶哼,片刻後,暗了眸色,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緊繃,如一灘爛泥,堆在了地上。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的蘭亭布坊,居然是父親偷偷塞給江赭的私房錢。

這些年來,父親也贈予了自己不少錢財,但大都是綢緞釵環,且每當要送她禮物時,都要大張旗鼓的在宅中招搖一番,意在告訴江氏宗親們,他江淮是個不論嫡庶,一視同仁的慈父。

可到頭來,卻私下裡給了江赭這麼多的偏愛,她突然有些共情了母親這些年對大房的恨意。

江赭歎了一口氣,攏了攏身上的棉氅,目光看向彆處,但話卻是說給江夢,道:“爹爹無子,你既姓江,便是江氏之後,我會酌情為江氏留幾分薄麵,不會像你待我那般欺辱於你,但你需在這布坊的後院反省至次日,便可以離開了。”

江夢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江赭,自己惹下這麼大的禍,僅是反省一夜,便揭過了?!

這個江赭到底是真傻,還是另有所圖?

而江赭卻並未回應她疑惑的眼神,方才的折磨已將她臉上的淡妝濯去,素淨的嬌容上看不出一絲彆樣的神情。

此刻一直守在江赭身後的沈澈終於開口,“她做這些時,又可曾考慮過江氏的名聲?”

方才二樓房中,江夢咬牙切齒讓兩個壯漢往江赭嘴裡灌茶的樣子,仍在沈澈的腦海中回放,此刻的他,恨不得將江夢大卸八塊,將她那副咄咄逼人的臉,按在江赭的腳下踩踏。

而江赭卻要為江氏門麵為由饒了這丫頭,這讓沈澈有些氣悶,仿佛點了一桌好菜,吃到最後也沒有一道合胃口的,雖然吃飽了,但總少了些滋味。

而江赭卻麵容淡漠道:“人之心,一掌可握,若為君子,其氣量可納百川,若為小人,一鬥亦不可盛,願江二小姐曆經此番,能夠悟出其中道理。”

江赭命布坊老板看好江夢在內的眾人,喊上明月,與前來助她的幾個少年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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