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修煉得道(2 / 2)

經過一冬、一春的休養滋補,勝金個子瘋長,如同拔節的竹子一般,現在已經是少年人的身形了。

此時糧食/精貴,勝金這才選取了果子釀酒。而最適合釀酒的果子,首推葡萄,次之蘋果。嗯,雖然蘋果酒這玩意兒在後世並不合國人的胃口,但她它好歹是酒啊。經過幾次澄清之後,色澤金黃透亮,很有賣相。

勝金換上新作的衣裳,一身寬袍大袖,通體白色,隻有腰帶是淡藍色的。少年人的清秀挺拔的身形在過於寬大的衣袍襯托下,顯出飄飄欲仙之態。這身衣裳不像往常用寬腰封帶修飾身形,反而隻搭配一根細細的絲綢腰帶,係在腰間,像風箏線拴住欲飛的風箏,更像一根針,釘住想要高飛的鳥。

玉珠在花園裡,用身上披帛似過今日風向、風力,遣人去勝金。

所以,當節度使難得出門遛彎,正好遇見勝金手持一把玉如意迎麵走來,衣帶翻飛,飄飄欲仙。陽光籠罩在他身上,為他鑲上一道金邊,節度使恍惚隻見一團光暈飄飄乎向自己靠近。

等走得足夠近,節度使才看清沐浴陽光的麵龐,歎道:“是你啊~”

萬事不過心的節度使還記得這個隻露麵一次就沒消息的義子,是托他這張臉的福。勝金每一次出場都給人留下深深的、關於美的震撼,節度使如何能不記憶深刻。

“見過義父。”勝金拱手行禮,不卑不亢。

有這樣一身衣服加持,節度使也不認為他無禮,和氣問道:“有些日子沒見你,在做什麼?”

“兒近日在讀道經。”勝金露出微笑。“義父富貴權勢已極,塵世繁華不縈於心。兒一針一線皆為義父所賜,無以為報,隻盼來日修得正果,報效義父。”

“有所得?”節度使雖是問句,但看勝金的模樣,覺得他肯定已經有所收獲。

修道在此時也是常見的事情,有名的道人不計其數。大唐還鼎盛那些年的故事太遠了先不說,隻說當下,傳真天師杜庭光,正在蜀中做著戶部侍郎。這位可是得當年唐僖宗召見,賜以紫服象簡,充麟德殿文章,應製為道門領袖的海內第一人。1

“大道艱難,正在摸索。今日剛得一美酒,欲獻給義父,不想在今日偶遇,也許正是天意。”勝金微微恭身,示意跟著自己作小道童打扮的書樓把托盤呈上去,“可見,這東西並非兒所得,是上天有意借兒的手,把此物獻給義父。”

節度使已經在旁邊亭子內安坐,書樓奉上的托盤上擺著一個白色細瓷酒壺,兩隻透明度不高的琉璃杯。

勝金親自倒了兩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琉璃杯的襯托下仿若閃著金光。“兒借義父的光,得以一償美酒。”

節度使看著勝金瀟灑自若的態度,又想想他的出身、來曆,斷定這是獻給自己邀寵的好物,絕不可能下毒。看勝金喝下之後麵不改色,更確定了猜想。

等候片刻,節度使才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果真是好酒!”

勝金一臉驚訝,歎道:“義父好生厲害,一語道破天機,這酒正是果子釀的。”

勝金撫掌讚歎:“當此亂世,民生多艱,義父仁心慈悲,兒深受感召,即便為修仙得道,也不敢拋費糧食,無意害人性命,恐損傷功德。這果子不過是野地無人要的酸澀果子,經秘法煉製釀造,才有今日醇香的酒液,有健脾養身之效。且這酒不用糧食,不與民爭利,還小民生計,每喝一杯,都有功德。義父莫不是早聽人稟告過,否則怎麼一說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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