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端端的扯到我乾嘛。”
傅悅不解。
“好端端的?
嗬,你是有多賤,少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等去了監獄,你能受得了嗎?
哦,對了,你還能夠玩女人,我到時是要安排幾個有艾滋的進去呢,還是有其他病的進去?”
周千煜陰鷙地說道。
“你能不這麼惡心嗎?”
傅悅覺得周千煜非常的可惡,推著他的手。
“是我惡心還是你惡心。”
周千煜鬆開手。
傅悅正在推著周千煜,因為力的作用,他一鬆手,她沒有了支撐,沒站穩,硬生生的摔了下去。
隻覺得肌膚感覺到一股熱熱的潮濕,下意識地看向地上。
她的大腿和小腿上被玻璃碎片割破了好幾處,還有幾處比較深,鮮血立馬就流出來了。
周千煜也被驚到了,眼中一閃而逝的恐慌,但瞬間,又消失在他暗黑的眼中。
傅悅那個時候把他丟進陷阱裡,他不僅腿差點沒有了,命也差點沒有了,那是呼救無門的絕望。
她現在這點傷和他的相比,壓根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他同情,更不值得他心疼。
“活該。
這是給你一點教訓,讓你知道你是什麼處境,你還能心情好,還能風花雪月,你憑什麼!”
周千煜生氣地說道,瞟了一眼地上的血,口氣又有些軟了下來,“刀疤送她去醫院。”
“你有病吧,那腦子壞了吧,你在外麵受了氣,就在我這裡撒氣,周千煜,我看不起你,男人應該去征服世界,而不是受了氣就回來折騰女人,大多數家暴男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所以隻能欺負女人。”
傅悅火道,爬起來。
周千煜也火了,“你是女人嗎?
你覺得你還像個女人嗎?
你一會玩男人,一會玩女人,你就不覺得自己肮臟嗎?”
“你的眼裡就隻剩下彆人的肮臟,怎麼不看看你自己呢,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動怒,小時候那場意外,沒有了的不是你的腿,是你的人性吧。”
“你給我滾。”
周千煜怒道,眉頭緊緊地擰著,想起被她丟棄在陷阱裡的場麵,更加的沒有理智。
“滾就滾。”
傅悅拎包出門,腿上的血還在流著。
刀疤看了一眼傅悅的腿,小心翼翼地看向周千煜。
他知道周總不是故意讓傅悅摔到的。
他也知道,周總原本是要送傅悅去醫院的。
他更知道,這是周總唯一一次這麼生氣過。
沒有人敢罵周總的,傅悅是第一個,而且,每一句,都那麼毒,不留餘地,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都會火冒三丈的。
傅悅是當真不怕死,什麼話都敢說。
周千煜沒有看地上,彆過臉,走去自己的臥室。
“我來打掃一下吧。”
海沫柔聲說道,去洗手間拿餐巾紙。
刀疤看著周千煜的背影,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
十五分鐘後,周千煜從房間出來。
刀疤看他情緒已經穩定了,站了起來,等周千煜的吩咐。
周千煜表情有些異樣,看向刀疤,問道:“她應該知道怎麼去醫院的吧,打的什麼的,也很方便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