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鬱去到小溪邊捧了把水洗臉,帶著涼意的溪水瞬間卷走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燥熱,她長舒一口氣,默默往空間中裝了些水。
天色已晚,幾人在小溪邊的空地上生起了火,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乾糧簡單解決晚飯。
薑鬱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她吃的是酒樓定做的飯菜,散發著熱氣的飯菜隨意被放在墊了樹葉的地麵上。
她看了一眼一旁默默啃餅子的三人,“你們一起吃吧!”
付瑾年下意識想要拒絕,對上薑鬱不耐的眼神,還未說出口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三人默默挪近,最高興的莫過於季清風,有更好的飯菜,誰願意去啃那硬邦邦的餅子。
薑鬱滿意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他們名義上的妻主,她吃香喝辣,這幾人吃糠咽菜算什麼事,丟臉的也隻會是她自己。
季清風一邊吃著飯菜,一麵不動聲色的觀察薑鬱,不知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飯菜不說,還都是熱乎的。
他好奇都寫在臉上,薑鬱看過去他又趕忙撇開視線,若無其事的夾菜。
“季清風你多大了?”
薑鬱這話問得莫名,桌上幾人一時都奇怪的看向她。特彆是喻涵,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變態。
薑鬱白他一眼,“你要是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這眼睛就彆要了。”
喻涵將季清風護在身後,毫不示弱,“誰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齷齪的心思。
薑鬱哼笑一聲,“就他?豆芽菜?”說著眼神在三人身上意味不明的掃了一圈,頗有點無差彆攻擊的意思。
季清風沒有兩個哥哥那麼穩得住,被薑鬱這麼一看,本就不算白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磕磕巴巴解釋道:“我……我我不小了,我都十七了。”
薑鬱點點頭,“十七歲的豆芽菜。”
“你你你!”
付瑾年見季清風語無倫次,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實在看不下去,隻得開口替他解圍,“清風他年紀小,妻主就彆打趣他了吧。”
薑鬱:該死的封建社會,問個年齡也是耍流氓?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薑鬱牽著落白去到溪邊喝水吃草,這馬兒除了脾氣差些沒彆的毛病,跑了一天依舊精神十足。
在薑鬱這裡就是沒有缺點。
天色不早,喂完馬後,幾人便圍在火堆旁休息,付瑾年主動道:“你們休息,我守夜。”
喻涵:“我來吧,明日還靠你帶路,需得養足精神才是。”
季清風也在一旁插話道:“我來我來,你們兩都休息。”
就在幾人爭論時,樹上傳來一道幽幽的女聲:“有我這個妖女在,還用得著你們?”
這幾人私下叫她妖女薑鬱一直都知道,不過她也不在乎,她本也不是什麼正常人,他們往鬼神方麵想正合她意。
樹下幾人一時都不敢再吭聲,付瑾年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樹乾,乾脆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黑夜中,一株藤蔓悄無聲息將幾人包圍,周圍的蛇蟲野獸一時都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