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晨霧中踏上北上的路。
付瑾年掏出自製的簡易地圖,帶著幾人越過前方的城池,一路急行。
在靠近一座名為龍虎山的地界時,幾人卻放慢了腳步。
看著這熟悉的地名,幾人一時陷入沉默,停在原地不在前進。
三年前幾人得以逃脫,便是因為這龍虎山的土匪,流放的隊伍遇到土匪,押解他們的官兵不敵土匪,便將所有犯人就地處決後逃之夭夭。
付瑾年帶著兩個弟弟僥幸逃脫,一路逃到扶風山這才有了後來的故事。
薑鬱見幾人突然停下來,疑惑開口:“怎麼不走了?”
等了半晌,不見人回應,她這才發現幾人臉色不對勁,她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前方刻著“龍虎山”地名的石塊,調侃道:“莫不是這前方真有龍虎不成?”
本是一句調節氣氛的話,話一出口,氣氛卻更沉默了。
這實在不對勁,薑鬱不知緣由,幾人不說她便也不再多問,馬鞭一甩,騎著落白走在了前麵,“若是繞不開,就算前方有虎有龍,也得闖一闖吧?”
聽了她的話,幾人才從痛苦的回憶中抽離,駕著馬追了上去。
龍虎山確實險峻,想要通過就必須經過一處峽穀,那峽穀一看就不對勁,薑鬱感知了一下周圍的動靜,竟發現峽穀兩側的山林中蹲著不少人。
瞬間明白他們為何躊躇不前了,是怕這土匪?
薑鬱騎著馬率先走在前麵,付瑾年靠近她小聲道:“此地多有土匪橫行,妻主小心。”
薑鬱看他一臉沉重,開口詢問道:“你們與這裡的土匪有仇?”
付瑾年垂眸掩飾眸中的恨意,“我……母親就死於此。”
沒想到他們不僅有仇,還不小。
薑鬱不會安慰人,見他們幾人情緒實在低迷,便伸手拍了拍離她最近的付瑾年的肩膀,“不就是一窩土匪嘛!咱們給他端了就是。”
幾人聽後,眼裡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熄滅,喻涵看著越來越近的峽穀,沉聲開口:“龍虎山土匪眾多,盤踞多年不曾被繳滅,僅憑我們四人太過冒險。”
他的語氣平靜,卻讓人聽出了深深的無奈。
薑鬱:“那你們不準備複仇?”
付瑾年:“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將他們一網打儘。”
薑鬱:“都是報仇,還分先後不成?來都來了,怕什麼,有我在呢。”
三人一同朝她看來,薑鬱卻不閃不避,笑得十分自信,“你們冷臉的樣子實在影響心情。”
說著也不等他們反應,率先衝進了峽穀。
峽穀兩側突然衝出十多人手拿大刀,凶神惡煞的土匪,將四人前後包圍。
為首的是個十分高壯女子,看著薑鬱三人身下的馬笑得十分開懷。
遠處還有人搭弓瞄準,層層包圍,若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陣仗定然跑不了
為首的女子笑得十分自信,指了指他們,大聲道:“你們幾個,滾下馬,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薑鬱不動聲色數了數土匪的人數,並不算多,想來隻是一小部分。
她給了身後三人一個眼神,率先下了馬。
那土匪頭子見她還算識趣,指揮小弟上前將人綁了。
薑鬱配合的伸出雙手,搞得綁他的人一臉懵逼。做了這麼多年土匪,還是頭一次見這麼迫不及待的。
喻涵也有些懵,不是要幫他們報仇嗎?怎麼就這麼輕易就被綁了。
他下意識看向付瑾年,卻見對方隻是衝他搖了搖頭,他便也不在掙紮,任由土匪將他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