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錢財還被搜刮一空。
隻有落白是個反骨仔,離了薑鬱便開始發狂,土匪頭子一眼就看上這匹駿馬,嘗試多次都馴服不了這馬。眼見在小弟麵前丟了麵子,她提刀就要將落白殺了。
薑鬱適時出聲阻止,“瞞著,這位大姐,這可是匹好馬啊,殺了多可惜。”
土匪頭子冷冷看她一眼,見她渾身上下沒二兩肉,語氣輕蔑,“怎麼?你還敢管老子怎麼處置這馬?”
薑鬱麵上依舊是笑著,“我自是不敢管,若是您信得過我,我可以幫您將這馬牽上山,您慢慢馴就成,哪有訓不服的馬。”
土匪頭子定定看她片刻,突然大聲笑了起來,走過來與她勾肩搭背,“我看你是個當土匪的好苗子,有沒有意願加入我們。”
薑鬱聽後很是激動:“真……真的嗎?實不相瞞,我對龍虎山仰慕已久,今日是特地來投奔的。”
“當真?”
薑鬱:“比真金還真呐!”
土匪頭子上下打量她幾眼,嫌棄撇撇嘴,“瘦是瘦了點,當個小馬仔也行。”
薑鬱一臉激動:“小馬仔好啊!我現在就能給您牽馬。”
土匪頭子見她還挺上道,滿意點點頭,手起刀落,砍斷她手上的繩索,“行了,你牽上馬跟我們走吧。”
薑鬱活動了一下手腕,連連點頭,這狗腿子的樣子看得身後三人一臉的一言難儘。
薑鬱悄悄回頭瞪他們一眼,幾人這才收斂神色,乖乖跟著土匪上了山。
成功坐上馬背的土匪頭子很是舒坦,看了看付瑾年三人,詢問道:“這三人是你的夫君?我怎覺得有些眼熟?”
三人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低頭避開那土匪的打量。
薑鬱十分淡定,“他們確實長得有些大眾臉,大當家覺得眼熟也不奇怪。”
那土匪被她一句大當家嚇得不輕,趕忙小聲提醒她,“我可不是大當家,這可不能亂叫,特彆是上了山。”
雖然這一句大當家聽得她渾身舒坦,但若是被他們大當家聽了去以為她要造反怎麼辦?
薑鬱了然點頭,“我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不是大當定也是個頂厲害的人。”
土匪小頭目滿意了,“算你有眼光。”
一行人七拐八繞,終於到了龍虎山深處的土匪寨。
那小頭目與門口的人交談了幾句,眾人便被帶了進去。
土匪寨的空地中央有一個涼亭,此刻裡頭正坐著一個人,竟還在撫琴?
隻是這琴音……實在難評,小頭目帶著眾人站在下方,湊過來與她小聲道:“這才是我們的大當家,你彆看她長得粗狂,她可是個文雅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愛懂音律之人。”
薑鬱點點頭,表示懂了,自信道:“我也略懂些音律。”
小頭目看她的眼神當即就不一樣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可以啊你,以後要是得了大當家的重用可彆忘了是誰提攜的你。”
薑鬱:“您今日的大恩大德我自是不會忘的。”
話音剛落,大當家的琴音也停了,空氣一時安靜下來,小頭目覺得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回報今天的戰況,琴音再次傳來,比方才更加雜亂,更加……狂野。
薑鬱沒忍住掏了掏耳朵,正想著要不要現在就嘎了她這個噪音製造者時,琴聲終於停了。
空地上的眾人一時都鬆了口氣。
小頭目率先帶頭鼓掌,“好!彈得好!”
周圍頓時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薑鬱往涼亭上看了一眼,隻見那大當家此刻正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似是沉浸在那琴音的餘韻中無法自拔。
薑鬱努力壓了壓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