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倒出了約莫黃豆大小的一滴液體,然後兩手揉搓,均勻地抹在了自己耳後、胸膛、以及手腕等身體部位。
說來奇怪,黑中帶藍的香水一旦接觸到肌膚,立刻變成了透明的,並迅速被體表吸收……
“咚咚~”
“進!”
李培風一愣,他正要走出房間,在武問月身邊繞一圈,看對方會有什麼反應,沒想到人家自己來了,還拿了一瓶威士忌,兩個酒杯。
“沒碼字?聊聊?!”
雖然是請求的語氣,武問月卻不等回複,便把兩個酒杯放在桌上,人往床上一坐,咕咚咚開始倒酒。
“你沒事吧?”
李培風狐疑道:“這酒你從櫃子裡拿的?我記得你以前很討厭喝酒啊。”
“突然想喝了,人總是會變的。”
武問月隨口道:“就像你以前說自己要轉博,結果聽我也轉博,又不轉了。”她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你是孫悟空吧,跟我玩七十二變呢?!”
“額,因為確實可能會出現點意外……”
李培風岔開話題:“我房間裡怎麼樣?沒有難聞的味道吧?”
“還行。”
武問月似乎沒察覺到什麼,站起身,在房間裡轉了轉,然後於窗台駐足,看了兩眼窗外剛剛出現的月亮,對著並不算明亮的月色喝了口酒,最後又回到他身邊。
“……”
為什麼我剛才隻是沾了一點點你就那個反應,現在真正擦在身上你反而無動於衷呢,甚至根本沒聞到香味?
這香水到底怎麼回事!
正在李培風納悶的時候,武問月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迷茫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並俯下身子摟住了他的脖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要你陪我一起讀博!”
“……”
這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讓李培風心中一驚,但明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這個,大概,或許,可能……我儘量吧!”
“你他娘的!”
武問月有些惱怒:“你以為我為什麼轉博?因為我想?屁!”
“四五年的時光,基本與社會隔絕,每天就坐在實驗室裡看paper寫paper,各種寫寫寫改改改。拿著微薄的補貼還要被導師壓榨,又苦又窮又枯燥……我一個女人,讀完博都快三十了,你以為我喜歡就這條路?如果不是你說過你要轉,我根本不會和導師說我要讀博!”
“現在,我跟導師說我要轉博,他也答應了,都跟領導打好招呼了,你卻要提桶跑路?李培風,你王八蛋呐你!!”
“不是……”李培風還真沒想對方轉博居然是因為自己,震驚之下還沒等回應,卻聽武問月一字一頓道;
“我明確的告訴你,我讀研大半也是因為你,光是讀研就讓我的頭發快掉光了,不得已剪的短發。若是讀了博,沒準得讓我猝死,你要敢丟下我自己跑了不陪我,我和你沒完!!”
恐怖如斯!!
是香水的作用嗎?
李培風喝了口酒壓驚,嗓子卻依舊有些乾啞:“你讀研怎麼又賴我身上了?你這樣講話,會讓我對我們單純而高尚的革命友誼產生懷疑……”
“友誼?嗬嗬。”
武問月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再倒上半杯,再一飲而儘,啪的把杯子一放,忽然冷笑起來。
“怎,怎麼了?”李培風忽然感覺自己手有點抖。
“四年了,這四年你借著按摩拉伸的機會摸了我多少次大腿和屁股?按完就坐在那不動不敢起身,你以為沒發現你什麼情況?你那時候還記得什麼叫單純而高尚的友誼嗎?你踏馬可真是個大畜生啊!!”
“本來我和徐曼凝談上就是想氣氣你,看看你的反應,結果……我恨不得打激素把自己變成男的,然後缸了你,剝奪你的交配權!”
“?!”
李培風目瞪口呆。
武問月呢喃道:“現在合租挺好,你能消停點,帶回來一個我攆走一個,也算間接剝奪了你的交配權……”
“?!!”
“你說什麼胡話呢?”
“過來!”
武問月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還是怎麼著,臉居然肉眼可見的紅了:“靠近點。”
“我不!”
李培風嚇得立刻想要後仰,結果武問月猛然用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居高臨下的俯身貼向李培風,呼吸急促起來,眼睛深處含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其中包含了凝為實質的恨意……
“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啃徐曼凝的?”
“冷靜,你喝多了!月哥,武爹,爸爸,我錯了。”
“我真錯了。不管你要乾什麼,請你三思而後行!!”
李培風是真後悔把香水的實驗對象放在武問月身上了,話說這到底是香水的功效還是對方常年累積的情緒宣泄,或者正是因為前者誘發了後者?
“回答錯誤!!”
武問月嘴角上挑,雙唇微張,吭哧就是一口……
李培風麵如土灰:“噠咩,噠咩噠咩!不可以,不可以色色!不可以色色哦!”
“兄弟!你是我情比金堅的兄弟啊!你上了我那是會天打雷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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