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看起來比平常的更圓、更大,更亮,顏色也不是那種偏冷的灰白色,而是那種空靈柔和的橙黃色,不複清冷,隻有柔情。
“挺好看的是吧?但我當時不理解。”
趙清歌笑道:“我說其他教室好像也能看到月亮啊,他說是能,但過一會,月亮就跑到窗戶外麵去了,教室內的人就看不到了。而經過他縝密的計算,今天隻有203這個方位,這個窗戶最多的教室,能在晚上七點到九點這兩小時可以全程看到月亮。”
“七點一到,月升,開講,九點一過,月落,下課。時間剛好吻合,像是命運的安排。李培風還說,中途若有人聽得無聊,那就不要聽了,看看月亮就走,至少也不算一無所獲。”
“哇~~”
“好!!”
這次喧嘩聲更大了,還有吹口哨起哄的。
在正常人看來台下這麼激動有寫誇張,但想一想來參加講座的都是些什麼人也就明白了。
來參加講座的大部分是中文係的學生,就算不是,骨子裡也是對文學有所向往的文藝青年,否則不會來參加講座。
這種人有一個什麼特質呢?
說好聽的叫;感情細膩,慣唱大風,雅愛悲歌。
說難聽的,就一個字;騷。
自認看破紅塵,不現實主義,還很浪漫主義,但又時而好悲觀主義,平常很正常,隻是說話文縐縐,但稍微有點事就痛哭流涕,無病呻吟,盛產精神病,人均抑鬱症的這麼一群人。
但文學那就是這樣的,浪漫至死。
江涑大學的漢語言文學係副教授在課堂上對學生說過這麼一句話,在網絡上流傳的很廣;
“我會給你們兩次逃課的機會,一定會有什麼事比上課更重要。比如樓外的蒹葭,或者今晚的月亮。”
李培風選擇了203為地點舉辦講座的這件事兒,則是這句話的延伸,是另外一種,對生活更委婉含蓄,富有詩意的模糊化、美好化。
窗外月色柔美,講座還沒開始,李培風就將一種情緒無言地說了出來……
於慧芝已經感動不行了,眼睛都紅了,抓著李啟元的胳膊:“老公,老公,你說的,狩月!這是你告訴風風的。”
“對,今天是狩月。”李啟元頗感自豪,像身邊人炫耀似的科普:“如果你生活在北半球,那麼在10月18到21日幾天的夜裡,月亮看起來會是明亮而完整的,並不中秋節那幾天差多少。這是因為在這幾天,日月軌道和在傍晚與地平線成最小角。這個巧妙位置才導致了狩月看起來更加而呈現橙黃色。”
“同獲月一樣,狩月的名字可能也是古代農民或獵人的口口相傳,因為這一段時間月亮很亮,可以照亮在山林裡疾馳的獵物,於是便叫了狩月。”
“哦,是這樣的啊。”
“叔叔真是博聞強識,雖然教馬哲,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武問月和徐曼凝在拍馬屁,黃天萱坐在後座了然點頭。
原來李培風的父母都是大學教師啊。
李家的家庭狀況,已經快要被她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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