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彆急。”
李培風將房車開主離車道,停在湖岸的草原上,不理會外出觀景的四女,而是拉出遮陽棚、支起餐桌。
眼下也到了晚飯的時間點,要是和幾個女孩一邊吃著犛牛肉火鍋喝著酒,一邊聆聽微風和潺潺湖水的細響,遙望雲霧繚繞的薩普雪山、藍色的冰川,以及夕陽下日照金山的奇觀……
美,美的讓李培風感覺自己都將夢想照進現實了。
“來,一起喝一個。”
李培風提起酒杯笑容滿麵,四女給麵子的和他撞了撞杯,眼睛卻望著雪山和湖水,難掩被景色震撼到心曠神怡的癡迷。
“培風喝酒了,要不咱們今天彆進市區找賓館了,就在這住吧。”
黃天萱的提議得到了另外三位的認可,武問月點頭讚同:“住在房車裡一晚,明早還能看到日出。”
徐曼凝補充:“晚上也能看星星,來了這幾天,我還沒見過高原上的星空呢。”
趙清歌也是同意的,而在同意的基礎上,她又嚴肅地問了個問題:“怎麼住?”
李培風沉吟道:“我覺少,不困,可以坐在駕駛位碼字,你們四個就隨便了,無論怎麼睡,床位都是寬裕的。”
徐曼凝不知道想起什麼,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眼神也有些調皮:“怎麼會不困呢,每天都開那麼久的車…還是睡吧,跟我睡車中間那張。座椅放下來床很大的,我、月月、你,躺下三個人都沒問題。然後咱們還可以打開天窗看星星。”
這話說的多少帶了點彆的暗示……
黃天萱表示嗬嗬:“我剛用手機看了一眼,這裡海拔接近五千米,睡覺沒問題,做多餘的很可能會出事。”
武問月喝了口酒,澹定:“做什麼多餘的?車裡十幾平的麵積,車頭放個屁,車尾不僅能聞到味還能聽到聲…天萱姐你說什麼呢?”
“沒說什麼,隻是告訴某位小色狼其中的風險。”
徐曼凝嫌棄:“你可真會聯想,淫者見淫,不要以你之心胡亂揣測彆人好不好?”
“嗬嗬,我還沒說小色狼是誰呢,你就跳出來解釋了,曼凝,我說的是培風。”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明明就是講我!”
黃天萱和徐曼凝鬥嘴之際,趙清歌快子一停,看向李培風眼神鄭重:“你跟我住額頭床。”
“還跟你住?”
李培風沒答應,徐曼凝就不願意了:“都跟你同床共枕兩個晚上了,你不要太過分!”
李培風打哈哈:“我都說了我不睡床…吃飯吃飯,等一會天都黑了。”
四月份的雪區天黑的就比較晚了,直到下午七點多,日頭才真正落下,而陽光散去,氣溫驟降到了個位數,幾人趁著天黑前吃完飯,收拾好殘局便回到了車裡。
有的用電腦遠程辦公,有的用手機看電影,時間轉瞬就到了八點,夜幕真正降臨。
車外麵安靜無比,山坳的小路上半天不見一台過往的車輛,這方圓幾公裡也沒有牧民,能散發出光亮的除了房車內的燈光,就剩下眾人頭上的星星和那輪半弦月。
武問月出去解決個人衛生問題,再回到車上後,便提醒:“曼凝,快看外麵,彆盯著手機了,你不說要看星星嗎?”
徐曼凝循聲轉頭看向窗外,見繁星點點,下意識發出驚歎:“好多,我好像見到銀河了!”
璀璨大多數情況隻是形容珠寶或陽光,城市中的星空和這個詞完全不搭邊,可今天的星空真正詮釋了璀璨的含義。
高原上空氣稀薄,氣候乾燥,沒有半點光汙染,極高的空氣純潔度讓天空通透無比。數不勝數的繁星就那麼鑲嵌在墨藍色的天幕裡,熠熠發光,安靜祥和。
而那道銀河橫貫星空,任何事物在它麵前都顯得暗然無光;更加絕妙的是,湖水呈現出銀河和月亮的倒影,偶有微風拂過,水中的星光如燭火般閃爍跳躍。
“閉燈,把所有燈都關掉。”
李培風從善如流,操作中控台將燈都熄了,但這看著終究不如室外,於是幾個女孩也不顧寒冷了,紛紛披上外套下車賞星。
李培風也跟著下車,但穿的隻是一件單衣,引得趙清歌皺眉:“你怎麼穿的這麼少?”
“沒事,不冷。”
不提李培風的身體素質,單就那件萬變華裳】也足以讓他應對眼下的氣溫,所以笑了笑便沒有在意,反而牽住了趙清歌的手,將她攬入懷裡,甚至要順勢坐在草地上。
“坐下看吧…您坐我懷裡。”
“你真不嫌冷?進屋拿個毯子吧。”
“不用,放心。”
看另外三個女孩走遠了,商討用相機給夜空拍一個延時攝影,李培風沒有繼續跟著,而是坐在車旁的草地上,摟住趙清歌,深深地吻了過去。
借著夜色的掩護和頭上繁星點點的浪漫環境加持,趙朵朵似乎比平常主動了幾分,二人你來我往交涉了二十餘秒才緩緩停下。
隨後,趙清歌有點不自在地扭動了下身體,低聲問:“你確定今天不睡覺了?”
“嗯,不困,但您要是想抱著我睡,那我也可以陪您躺著。”
趙清歌沉默兩秒,沒有說想也沒說不想,隻是語氣加重了點:“你困!”
李培風繃不住地笑了:“行,我困,我跟你睡,讓你抱著…是不是還要我脫光光?”
趙清歌沒有回答,將頭依著他的身體,轉頭望向星空,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中難得的安穩。
三個女孩此時似乎也過分寬容了,自顧自的抱團觀賞星空,全程都沒有打擾她們,給她們留出一個專屬於二人的時間。
所以,趙清歌將這份安穩的心情一直維持到了睡前。
夜裡十點半,車內正式熄燈,眾人分批次洗漱完畢,便上床睡覺了。
車裡的幾張床雖然小,但有一種極強的安全感,四個女孩小聲討論了一陣明天的旅程,很快不再言語,似乎都進入了夢鄉……
“她睡著了?”徐曼凝躡手躡腳到了額頭床前,探頭仔細看了看被窩裡的趙清歌,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
李培風緩緩抽出放在趙清歌脖頸下的右手,輕輕起身與徐大小姐對視,再看看下麵床位的武問月和車尾床位的黃天萱。
她們兩個雖然躺著,但要麼被窩裡傳來手機屏幕微弱的光亮,要麼一拱一蹭的……
嗯,整個車裡隻有老趙睡著了!
徐曼凝你想乾嘛?你們兩個又想乾嘛?怎麼都不睡覺?!
“你說呢?給我從她床上下來!”徐曼凝聲音雖小,語氣卻透著一股狠厲……不嚇人,隻是想要吃人。
“你真不怕高反啊?”李培風憋著笑微聲道:“她們倆可還沒睡呢。”
此時此刻李培風倒是可以用心心相印】跟徐曼凝交流,但,沒什麼必要!
徐曼凝滴滴咕咕:“彆廢話,又不是我動,她們又不是沒一起弄…下床,過來,彆裝湖塗!”
“小婊子你真變態!”
李培風按耐住心中的激動,輕輕下了床位,摟住徐曼凝到了下床,而還沒等坐在床上,武問月突然放下手機,冷不丁道:“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來著?”
我答應的事兒可太多了,不對……是一周八次?
哎呀,恩寵不過來了!
李培風摟著徐曼凝,望向黃天萱的方向,見黃總也不聲不響地凝視著他,心中直接呼喚了:
來啊?造作啊?】
黃天萱拉起被子蓋住臉蛋,然後默默伸出一個中指:能不能看見我手勢?看不見我就出聲罵你一句大畜牲!】
“嘶”
武問月不講武德,趁著李培風和黃天萱心裡交流的時候,直接親過來了!
繁星與夜色在湖水中泛起波瀾,仿佛訴說著亙久宇宙的清歡。
微風吹動湖水的,那是人間詩情畫意的溫婉。
氤氳的霧氣飄蕩在水雲之間,餘生漫漫。
岸邊的房車此時就像條小船,在隱隱約約的女妖之歌中,駛向至高無上的喜悅和敢於突破自我的勇敢彼岸……
漸漸的,歌聲有點大了,視夜如晝、高度緊張的李培風注意到額頭床上,趙清歌的身體似乎微微動了那麼一下。
接著,趙清歌微微側身,低頭,李培風可以清晰看見,她惺忪的睡眼往床下車尾的方向掃了一眼。
停留半秒,再合上,雙眼的睫毛還微微發顫……
醒了?
看沒看見?
就算光線再暗,大概也能看個輪廓,猜出來我們現在……都怪她們仨,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李培風心裡懊悔,感覺自己的兩排牙也有點發顫,正想通過心心相印確定一下,並告訴她們三個彆再出聲,卻聽得:
“咳!”
很悶的一聲乾咳,但在狹小的車內無比清晰,而聲音的源頭就是車頭床上的趙清歌。
確定過聲音,是已經睡醒的人!
這聲乾咳無疑是個極為嚴肅的警告。
“啊,老公”
而伴隨趙清歌的那聲乾咳,徐曼凝也如泣如訴的到達了彼岸……
“萱姐你處理一下曼凝,我來。”
武問月假裝沒聽見趙清歌的乾咳,繼續為所欲為。而黃天萱有點結巴:“啊,她…老趙還在睡覺,你小點聲。”
徐曼凝氣若遊絲地哼哼唧唧:“睡覺,她當然在睡覺,不睡覺她還能乾嘛…彆管她。”
“咳!
咳!
!”
這次乾咳聲比上一次加大了一倍,趙清歌還連咳了兩聲,暗含的怒意誰都能聽得出來。
但武問月根本不管的,抱住李培風微聲耳語:“狗東西,當著她的麵…刺不刺激?”
刺激,相當刺激。
但李培風覺得最受刺激的不是自己,而是還躺在床上不得不裝睡的那位。
“抱抱,大乃。”
黃天萱還在強調:“…她睡覺呢,你彆吵醒了。”
徐曼凝咯咯輕笑:“知道知道。”言罷拍了拍武問月,聲音清脆,她意猶未儘:“聽到大乃說什麼沒有?小點聲,彆把人吵醒了。”
“嗯……”
車內雖然黑暗,但景色,比外麵的星河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