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歐陽鬆來則不一樣,如果他輸了,反過來給張其金叩三個響頭,並叫祖宗,恐怕以後就沒法在昭通城混下去了。
“作為個男人就暢快點,不要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嘰嘰的。”站在一傍的龍薇不耐煩地說道。
“行,哪就按照袁大小姐說的辦!”歐陽鬆自認為自己作為昭通的五大奇才之一,他在儒釋道可以說是博攬群書,也可以說是學富五車了,總不至於輸給一個高中生。
“哪我們怎麼比?”張其金問道。
“我聽說,你現在正在聽一個美女跟你講解《金剛經》,哪我就問你,《金剛經》給你和我生存的這個世俗世界有什麼關聯?對於個人來說,你又是如何理解《金剛經》對我們心的影響的呢?”
袁心諾見歐陽鬆當仁不讓地就對張其金提出了這個問題,臉色微微一變,她萬萬沒有想到,歐陽鬆作為昭通的五大奇才之一,竟然也不謙讓一下,直接就對張其金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歐陽鬆問的這個問題,看似一個問題,其實是包含了兩個問題:一個是世俗的問題,一個就是個人的心的問題,前者涉及了整個世俗,後者則又涉及了心裡學的問題。但他問得妙,把兩個問題竟然結合成一個問題問了出來。
張其金要回答出這個問題,沒有對佛學知識深入了解的底蘊,沒有對心理學的理解,肯定是輸定了。
袁心諾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喜色,她認為張其金這次是碰到高手了,想不到對方一出手就把這麼有份量的問題拋了出來,她不得不把頭看向張其金,看張其金如何回答。
對於袁心蕊和龍薇來說,她們在聽了歐陽鬆的問題後,卻是一陣緊張,她們都為張其金能否答出這個問題而焦急不安。
如果張其金輸了,不僅要當著他們的麵給歐陽鬆叩三個響頭,還要叫歐陽鬆祖宗。如果把這件事傳出去,她們作為張其金的同學,臉麵上也無光呀!
而對於提問者歐陽鬆來說,他其實早就作好了準備,他的目的就是一招致勝,一出手就把張其金擊倒,他可不想讓張其金有提問他的機會。
但他們的判斷都錯了,張其金在聽了歐陽鬆的問題,想都沒想,就說道:“佛眼中的紅塵世界,不僅僅是煩惱,還是成佛必經的修行場所。倡導眾生不要被紅塵所迷惑,但又提出:看破紅塵的最好的辦法是勇敢的麵對它。
“學佛不是禁欲,所以《金剛經》不否認時間眾生的歡愉,它要告訴大家的是,過分的執著會適得其反,深愛轉瞬間會變成大恨,巔峰再往前一步是萬丈深淵。
《金剛經》所說的‘降伏其心‘並不是強製禁欲,更不是硬性洗腦,它要借助引導教育來完成超越一切欲望的智慧飛躍。
“如何降伏呢?文字般若顯示,要把心打開,同整個宇宙通達起來,不要執著於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等相對狹隘的時空觀念。人之所以產生煩惱,是因為人的感官在心中生出許多虛妄的表象,左右了人的見解、行為,所以才有了諸多的煩惱。如果能以超越一切的大智慧,識破假象,通達無我,心就自然降服了。
“《金剛經》字字真言,是佛入紅塵修行的心得,也是由佛的一段入世行乞引發,應當說它是從紅塵中來的。”
張其金說到這裡,看著歐陽鬆說道:“歐陽先生,我這樣回答,你還滿意嗎?”
歐陽鬆聽了張其金的回答,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他本想一開始就為難張其金。沒想到張其金根本不用思考就回答出來了。
袁心諾見歐陽鬆默認了張其金的回答,就對袁心蕊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同學還挺厲害的,這樣的問題也能回答。”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他是我們班的優秀生,博攬群書,就沒有他不知道的。”袁心蕊驕傲地對她姐姐說道。
“歐陽先生,現在輪到我問你了。我的問題非常的簡單,也是一個佛學問題,就是請問在佛學中,你是如何理解佛學中的法界的?”張其金波瀾不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