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是薑昀第一次求院長,想必院長那老好人還是很樂意給這個麵子的。
“是!”朱有信看薑昀不像是來假的,擦了擦額頭汗珠,看了眼男子心裡歎道:何必呢,這種事情豈是你能插手的?
男子旁邊幾人稍稍離他遠了點,心中都忍不住偷樂,部長級彆的爭鬥豈是你一個小職員能插手的。
之前這男子借著柯新宇的名頭在一樓作威作福,現在好了吧,給自己整這麼個爛攤子。部長硬是要和你杠,你能不能比得過部長吧?
隻剩下男子一個人臉上陰沉的恐怖,他已然明白自己被部長當立威工具了,周圍人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不過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想開除我?那也要看看柯副部長同不同意!
“任凱,咱們繼續。”
“部長您請問,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眼瞅著部長殺雞儆猴,任凱急忙恭敬回話,不管如何先麵子上做好,言語間他還是給自己留了一線餘地。
“去年你核驗現場建築工程,應該知道提供木雕石雕的那間匠鋪吧?”薑昀開門見山,“那間鋪麵據我所知已經被查封了,你可知道因何緣故被查?”
任凱居然真知道這事,點頭回話道,“那間匠鋪涉嫌給城主府高額售賣藝術品,據調查是與城主府張總管私下謀劃,雙方四六分賬,這事我還真留心了一下。部長,那位張總管牽扯了不少人呢,您可以找刑部了解了解。”
“張總管?”
就在薑昀還想多問問時,身後傳來快速的下樓聲。
“部長,您怎麼還在這啊!”柯新宇以及兩位中年男子一並走下來,兩中年人前者身穿青衫,上麵繡有風風雨雨的標誌,想必就是清風細雨樓的人。第二位身穿棕褐色衣衫的,應該是流岩堡的人。
“呦,柯副部長這是有客人?”
薑昀裝作不知道兩人身份,看了一眼就笑著迎上柯新宇。
“部長,您這是...”柯新宇瞅了眼怪異的一樓,他左等右等等不到薑昀人來,遂讓助手去找找,沒想打偷偷看見薑昀在一樓訓話,當即坐不住馬不停蹄下來。
“在與大家交流感情,畢竟剛來,熟悉熟悉也有利於工作開展。”薑昀看不出任何異樣。
“柯部長,薑部長這是在詢問我們關於去年招收弟子時,那間給我們提供石雕木雕的匠鋪的事情。順便還要開除我,我可一直都是老實工作的,部長您幫我給薑部長說一下啊。”正在這時,剛剛得罪薑昀的男子又一次開口說話,一句話就說明了剛剛薑昀詢問的事情。
薑昀似笑非笑的轉頭看了他一眼。
狗東西,就仗著我不敢殺你是吧?一句話裡兩個部長,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
“誒,你們都忙你們的。”柯新宇給那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他坐下,然後詢問薑昀道,“薑部長,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們城西兩大門派的掌門,左邊的是清風細雨樓掌門胡安青,右邊的是流岩堡掌門閆拓。”
“哦!”薑昀看著兩人來者不善,也懶得惺惺作態上前握手,直接哦了一聲轉頭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先回辦公室了。”
老子就是不順著你們的節奏!
“部長部長。”柯新宇居然攔住薑昀,好像就要在這一樓大廳當著外事部眾人的麵談話,“兩位掌門是要與你談一下昨天你所說的那些事情,因為有些事我不好做決斷,所以請兩位掌門親自過來和你談。”
“什麼事?”薑昀裝作不知道的問道。
“薑部長,聽說你要讓沒有被錄取的人測試費退還一半?”清風細雨樓的掌門倒也沒有太咄咄逼人,禮貌問道。
“不是。”薑昀否定搖頭。
“嗯?”三人直接愣住,你丫的睜眼說瞎話是吧?
怎料薑昀接話道,“當時說錯了,應該是從這一次開始,測試費用全部減半,凡是測試通過被兩大門派錄取的孩子,再補繳多餘的錢就行。”
“薑部長還說,必須親自在場對接我們給地聽院的代理費?哪怕柯部長在場都不行?”
“是我說的。”薑昀平靜說道,“我覺得你們給的代理費不合適,據我了解,你們兩派一年招收弟子在兩千人左右,每人光測試費和報名費下來就能收取近五十金。進去你們門派後還會被你們以各種費用收取其他雜費高達一人一年三金,也就是一年光從這兩千人身上,你們就能收獲超過六千金。”
“除此之外這些弟子在門派內的一切都用貢獻點兌換,你們還設置用金餅兌換貢獻點的機製...”
“更彆提你們借助官方身份在城內開的鋪麵,每年這時候都大肆斂財,那些人進城吃住都選擇你們官方門派的鋪麵,結果你們肆意抬高物價。”
薑昀搖搖頭,這何止是不把外門弟子當人,簡直是當成撈錢的工具,各種割韭菜簡直喪儘天良,許多家庭費儘心思把孩子送進修行門派,結果隻是更大的騙局,從孩子身上把父母全部的錢財榨取乾淨。
“那些孩子選擇你們,是因為地聽院作保給你們官方門派的身份。”
“而你們呢,把他們壓榨的沒錢就派出去乾雜活給你們賺錢。當然,你們門派內部的事情我管不著。但這代理費,你們每年隻給地聽院兩百金,是把地聽院當你們撈錢的工具嗎?難不成我地聽院的官方身份就這般不值錢?”
薑昀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大廳一樓,擲地有聲。
“這代理費今年必須增加!測試費今年必須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