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荷往後一看,周承越站在不遠處的樹影下,表情深沉。
“什麼意思?”林琴到底是豪門闊太,聽見意料之外消息的頭一下,隻是攥了攥自己的包。
“字麵意思。”周承越的眼神沒往她身上放半分,朝薑荷淡道:“上車。”
車子駛離以後,薑荷看見林琴還站在原地。
她不由問:“就這麼走了?”
周承越隻回了一個嗯,似乎不想多說。
薑荷心想,好歹是嫂子,他們的關係怎麼這麼淺薄。
不過也正常,男性主導的圈子,女人爬的再高也說不上話。
她看了看自己起褶的裙角,餘光不由自主的打量起穿衣妥帖氣質沉穩的周承越,思忖半天,覺得和周承越的事情有欠考慮。
隻不過還沒開口,就聽開車的助理道:“薑小姐,忘了給您說,您母親轉到2院後,將由京市的腦科專家常立團隊會診,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常立,國內獨一檔的腦科專家,三年前退休隱居海外,已經很久沒有露麵了。
不用說,又是周承越的手筆。
錢不能買到尊嚴,但可以療愈軟肋。
她不知道周承越是否有意為之,但不得不說,他這一招,直接將薑荷搖擺不定的心,給釘死了。
事業有成,成熟理智,有涵養,恰如其分的掌控欲,哪一項單出都是絕殺,而周承越占了全部。
薑荷不是不識抬舉的人。
“你想說什麼?”周承越似乎剛回過神,偏頭問。
“沒什麼。”薑荷搖頭,“我們要去哪兒?”
“陪我去個晚宴。”周承越說:“婚紗的事不能倉促,放在下周二,剛好你休假。”
薑荷又問:“周…他也要去嗎?”
周承越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緩聲說:“我的女伴,沒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