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
周霖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皺眉,隨即臉色鐵青。
“你沒當成我老婆就想讓我叫你舅媽?”
大廳霎時安靜。
……
鄭平章看見周承越的時候他正不緊不慢的品酒,細框眼鏡閃著禁欲的冷光。
鄭平章說:“聽說你準備建新彆墅?”
“不了,那幾隻獵鷹換地方水土不服,我準備把穹頂都去掉,做個小型牧場。”
鄭平章笑笑:“還是你有情調。”
周承越的這塊地是從他手裡割愛的,以前是個度假村,廢棄以後被改裝成了觀賞獵場,他買來沒多久就懶得經營,連帶著裡麵的數十隻獵鷹一起送給了周承越。
周承越跟他碰了碰杯,淡道:“一般,我也沒什麼時間。”
鄭平章還想說什麼,看見對方懶懶的不應聲,隻看著門口。
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鄭平章看見兩道身影,“那是誰?”
他和周承越是舊識,周承越二十八歲之前一心代理周氏的集團事務,二十八歲以後獨立門戶沉浸在自己的學術生涯中,和親近之外的人基本沒有交集,更遑論像現在這樣注視。
“前兩天給你發過請帖。”周承越說。
鄭平章搜尋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終於在不重要的角落找到一點零星,“哦,你外甥。”
鄭平章眼裡的周承越人情淡薄,從前沒聽他提起過幾次周家。
他自己也不大和小輩們結交,覺得麻煩,隻不過礙於好友麵子,想著可能是轉了性,敷衍的說了句郎才女貌。
周承越放下酒杯,“這話不太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