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被身後的青袍少年伸手猛然向後一拽,一個踉蹌就又回到他的身後,“撲通”一聲任三怪撲倒在陳曉木剛剛站立位置,順勢翻身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大喊,“夫人,夫人趕快過來幫我揉揉眼,不知這小鬼撒了什麼暗器出來,我的眼睛被迷得都睜不開來了。”
陳曉木搖頭晃腦的從青袍少年後麵走過來,嘻笑道:“老小子,這下知道小爺的……”
“小心”陳曉木的話還沒說完,說時遲那時快,青袍少年再次出手將陳曉木給拽了回來。
“刺啦”陳曉木的衣袖被任三怪順著聲音的方向出手撕下一大塊,若不是青袍少年眼疾手快,估計他這隻胳膊就沒了。
陳曉木被嚇的身上汗都出來了,他靈機一動,從青袍少年身後走到離任三怪不會的地方,說一句話,趕緊就換個地方,任三怪的雞爪手不停的順著他聲音傳來的方位四麵亂抓一番,一會工夫陳曉木就累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任三怪以靜製動反而絲毫沒見疲憊。
這時萬老鴇走過來一臉媚笑對青袍少年道了個萬福說,“這位公子,我看鬨也鬨夠,玩也玩夠了,幾位不如就此離去,如何?”
青袍少年轉頭看了他一眼,說,“你早在那的,剛剛這盜墓賊占著上風抓住我這位朋友你為什麼不出來打個圓場?現時盜墓賊眼被弄瞎了,這時候你倒站出來打圓場!這個我可作不了主,你對我這位朋友說吧,我聽他的!”青袍少年指指正在喘著粗氣的陳曉木。
沒等陳曉木開口,任三怪就粗聲道:“夫人,你這是作什麼?為夫眼睛雖看不見,但對付這幾個小鬼綽綽有餘!”
萬老鴇瞪了任三怪一眼,怒道:“老鬼,你給我住口,你知道這幾位公子是什麼來頭嗎?他們可比當初新京城知府張永厲害多了!”
任三怪不由一怔,被張永用鐵條穿過琵琶骨的滋味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他緊閉著眼睛問萬老鴇,“夫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你打聽清楚了嗎?”
萬老鴇搖搖頭,偷眼瞄了一下陳曉木說道:“我不知道這幾位公子是什麼背景,但是我知道張永是被和你說話的這位公子殺得!”
“啊”任三怪不由驚叫一聲,他趕緊順著喘息聲傳來的方向彎下腰作了一個揖,“這位官爺請恕小老兒不知之罪!”
陳曉木嗤笑道:“你自己都說不知我的身份了,不是說,不知者無罪嗎?那我怎麼還好怪罪與你?”
萬老鴇拉著任三怪走到陳曉木麵前“撲通”一聲倆人一齊跪了下來,“這位公子現今我們夫婦己鑄成大錯,請公子責罰!”
陳曉木擺擺手,“算了,我也沒那功夫和你們計較,我問你,原來住在這裡的周慧娘被你們弄到那裡去了?”
“這個……”萬老鴇開始吞吞吐吐起來。
見萬老鴇這副心虛模樣,陳曉木的心不由得一沉,厲聲道:“你們這些賊人,不會把她給殺了吧?”
萬老鴇嚇得趕緊搖搖頭,“公子,我們可沒殺周慧娘,隻是,隻是……!”
“隻是把她怎麼了?說話能不能利索點?”陳曉木嗬斥道,他都快要急死了!
′‘這位官爺,那周慧娘和她身邊的那幾個小丫頭被我們關在後院的地窖裡。”任三怪憋不住甕聲甕氣的把周慧娘的下落說了出來。
陳曉木一聽,趕緊一揮手,“你倆趕快帶我們過去找她。
“官爺,我眼睛現今中了你的暗器看不見,你得先幫我治好眼睛我才能帶你們去找周慧娘。”任三怪說道。
“那先讓你婆娘帶我們去找,等找到周慧娘我自然會把你眼裡的毒給解了。”陳曉木指著萬老鴇說。
′′那地窖的門上有機關和暗器她不懂,你們莽然進去會吃虧的,你隻有先治好我的眼睛,由我帶你進去可保萬無一失!”任三怪狡黠的說。
陳曉木想了一下,指著萬老鴇腰間係著的羅帶說道:“把你腰上係的那個帶子解下來給我!”
萬老鴇聞聲一愣,接著故作嬌羞的樣子,抬起袍袖遮臉的大部,隻露出一雙三角眼,嬌嗔道:“公子,這麼多人看著呢!你要是急的話,不如我們去房裡說話!”
陳曉木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這特麼的都那跟那兒呀,就你那樣,你這是存心要惡心死我嗎?再說當著自己男人的麵都敢這麼肆無忌憚那還了得!回頭再看這任三怪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是習以為常了,陳曉木心裡不由哀歎道,這倆貨看樣子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他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正色道:“我和你到房裡乾什麼?我隻是借你腰帶用一下而己,你若不肯,幫我去找根繩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