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聽到招呼,趕緊都走到龍案前麵,可是龍案前並沒有現成的椅子供她們做,有心想把椅子搬過去,想想又覺不妥,故而各人隻好在龍案前垂手而立!
蘇星然也沒有讓人替他們搬椅子,此時她心裡正生著悶氣呢!眼見陳曉木和蘇星辰倆人剛才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樣子,讓她心裡醋壇子瞬間就被打翻了,這刻坐在龍椅上,她不由悄悄瞪了立在她麵前的陳曉木一眼。
這時衛文從袖子裡摸出一卷卷紙,捧在手裡,躬身道:“殿下,這是您今天早上吩咐老臣和陳都尉商討的朝中一些事體,請殿下過目!”
蘇星然看了一眼立在案頭的小太監,小太監連忙走過來接過衛文手中的卷紙,送到龍案上,並在蘇星然眼前鋪開,過後用鎮尺在紙的兩頭分彆壓好。
蘇星然目光剛接觸到卷紙上的內容,眉頭便蹙了起來,一臉不悅看著衛文道:“衛丞相,你也是咱們鄭國的老臣了,你想為相府千金謀個一官半職我也能理解,可你因為她還要專門設立一個什麼勞什子鄭國安全司,難道你不知道鄭國現時的度支早就入不敷出,設立這個安全司一下要多花多少銀子,你心裡就沒一點數嗎?並且還一上來就要個正四品的正使官職,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衛文被蘇星然這一頓訓斥,老臉一下子都紅到了脖根,本想要解釋一番,可天地良心,他確實也不知道這勞什子鄭國安全司到底是乾什麼的,原本他以為這是人家兩口子先前串通好的事,隻是需要從他的口中提出來走個過場而已,現在看來是自己太笨,聽信了陳曉木的鼓惑,但是現時又不能把陳曉木這個幕後主使給說出來,自己如今在鄭國畢竟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丞相,卻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忽悠,這事說出來都丟人!
正當衛文左右為難之時,陳曉木對著蘇星然一拱手道:“老婆,哦,不對,是殿下!殿下,這個鄭國安全司是我和衛丞相商討了半天,才確認下來,是個非成立不可的朝廷新衙門!”
蘇星然心裡一陣冷笑,心道:“彆扯上什麼衛丞相,這就是你自己想出的鬼主意,想為相好的在朝廷中謀個高官厚祿,哼哼。想得到美!”
“哦,這是何道理?”蘇星然沉著臉問。
陳曉木想了想說道:“殿下,我就拿這次新京城叛亂之事來說,若不是張檢和西門鬆二位將軍反應迅速,後果將不堪設想,而作為主要保護皇宮的皇城司和殿前司不僅事前沒有覺察,其中的殿前司反而成了這次叛亂的主要推手,這說明如今的皇城司和殿前司己經被滲透得千瘡百孔,不可再加以信任,必需要成立一個由皇上一手掌握,隻對皇上負責的朝中新衙門!”
蘇星然聞聽心裡不由砰然一動,其實經過這次殿前司反叛事件,她心裡現時對這兩個衙門充滿著不信任,不是暫時還用得著她們,她今天早上就對這兩個衙門下手了,現在陳曉木提出這套另起爐灶的方法正合她的心意,因此她馬上毫不猶豫點頭同意,不過此刻她在心中又在另一個事上糾結,她這夫君為何非要讓一個毫無這方麵經驗的衛羽裳來當這個新設立的衙門頭頭,難不成他和這個相府千金真的有一腿嗎?
下一刻,陳曉木立時就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陳曉木向她解釋為何要衛羽裳來當這個安全司的正使,完全是因為衛羽裳和這些朝中大小官員幾乎沒有任何往來,更談不上什麼交情之類的事,在朝中就是白紙一張,入朝為官後隻會緊跟皇上後麵,加上她父親衛文雖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從來在朝廷大臣中都是保持中立,也不搞拉幫結派那一套,還有一個衛文在旁,陳曉木說不出口的理由,那就是衛羽裳入朝,同時也讓衛文能死心塌地站到皇上這一邊。
聽完陳曉木的解釋,蘇星然最終還是答應有衛羽裳來擔任這個鄭國安全司,新設衙門的頭頭,隻不過她給打了個折,鄭國安全司設正使一名,副使兩名,正使之職暫且不授,衛羽裳雖隻能被授於副使之職,並且品級也由陳曉木提出的正四品官,被直接退後兩級,成了朝廷裡的正五品官員,剛夠上進朝堂議事的級彆,但是又確定這個新設立的朝廷衙門,由她這個副使來全權執掌!
接下來蘇星然又指著紙上寫著的兵器司問道:“陳都尉,工部下麵已設立了十餘家兵器工坊,你和衛丞相怎麼又要另外再設兵器司?朝廷那有這麼多銀子供你們揮霍!”
陳曉木伸手撩我起長袍,撥出插在腰上的手槍,舉在手裡笑道:“殿下,我要設立的兵器司和工部下設的兵器工坊製造的兵器可不一樣,你看我手裡這把兵器,彆看它這麼小,威力可比你那龍吟劍強上百倍都不止,昨晚在三清觀你也看到了,那怕是江湖上最頂級的高手,它也隻需用手指在這扳機上輕輕一摟,高手立馬非死即傷!”
“哦!”蘇星然一下子從龍椅上站起來,吃驚道:“原來你這寶貝不是天成!”
陳曉木嘿嘿笑道:“我說殿下,這世上那有這種天成的寶貝!我手裡這玩意完全是由我後天打造的,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叫手槍。”
蘇星然聞言,頓時激動的手都在顫抖,若是這種厲害的兵器,人為都能打造出來,那離她統一各國的時間還會遠嗎!畢竟每個皇帝都有個一統天下的雄心,即便這個皇帝是個女皇也不例外!
隻是她沒想到,陳曉木馬上又給她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十分無奈道:“殿下,打造這種兵器需要一種十分堅硬的精鐵,不然的話不僅打不到敵人,反而會傷到自己!”
“夫君,你要什麼樣的精鐵?我馬上派人帶你去城內各家鐵匠鋪去尋找!”情急之下,蘇星然把皇宮裡的規矩都忘了,看著陳曉木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