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道:“這種精鐵存世量很小,況且大都又被一些練武之人花重金買去打造成各種削鐵如泥的利器,比如你那把鳳鳴劍和以前蕭成手裡的龍吟劍,都是用這種精鐵鍛造而成,我主張新設立的兵器司用意,就是準備在全國範圍內搜集這種精鐵打造此種新式兵器!以後朝廷就無需動輒要養著數十萬大軍,最多隻需兩三萬常備軍即可所向無敵!”
“這個兵器司設立的好!”蘇星然連連點頭誇獎道:“我尤為讚同!”隨之她又低頭看看眼前的奏章,不解道:“你倆為何沒有推薦這個新設兵器司的正使,副使人選?”
陳曉木沉吟著說道:“殿下,其實我心裡已經有倆個人選,之所以沒說出來讓衛丞相寫在奏章裡,實是因為這倆人的出身過於普通,一下入朝任四品官之職,顯得太過突兀!不過卑職認為,本著讓專業的人,來做專業事的道理,隻有這倆個人,才最適合執掌新設的兵器司!”
“哦,你到底要推薦那倆位呀?”陳曉木繞了半天的彎子,繞得蘇星然一頭霧水,不禁蹙眉追問道。
陳曉木的心當下一橫,沉聲道:“我打算推薦新京城內胡家鐵匠鋪的東家胡萬裡和他的徒弟鄭江二人來當兵器司的正副使!”
“什麼……!”陳曉木話音未落,蘇星然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衛文在旁邊先跳了起來,他連連搖頭道:“殿下,陳都尉推薦的這倆個人,老臣是萬萬不能同意的,讓倆個市井匠人入朝為官,這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我鄭國無人嗎!”
蘇星然聞言也是哭笑不得,愣神了好大一會,才無奈道:“夫君,你莫非沒有彆的合適人選了嗎?那怕是從地方官員中推薦也行,這倆個匠人一點資曆都沒有,怎可能一下子就入朝當了四品官員!”
陳曉木隨即苦笑道:“殿下,你要是想找那些隻拿俸祿不乾事的官吏,我能給你找到大把的存在,可是我提出設立的這個兵器司是要能乾事,會乾事的人才,不是要那些酒囊飯袋,不然花那麼多銀子還有何意義?至於資曆方麵,有兩句詩說的好,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
“這……,”蘇星然被陳曉木問得一時語塞,不由把眼光望向衛文那邊。
衛文冥思片刻,隻好硬著頭皮提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就是這個新設的兵器司正使由陳曉木來兼任,暫時不設副使職位,胡家鐵匠鋪的東家胡萬裡,將在兵器司下轄的兵器工坊裡,任六品監造之職,其徒弟鄭江任七品校檢官!總之在衛文想來,隻要這倆個匠人夠不上到朝堂議事的五品官品級,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馬馬虎虎過去算了。
陳曉木本人也不想再在這事上麵再多費口舌,浪費時間,反過來說,衛文提出讓自己兼任這個兵器司正使也是好事,起碼在人力物力甚至財力的調配上要方便快捷的多。
這個兵器司的事剛談妥,下麵蘇星然指著奏章問陳曉木,“夫君,我估計衛丞相這奏章上寫的這個叫什麼鄭國銀券行的稀奇古怪名字,又是你起的吧?”
陳曉木連連點頭,笑嘻嘻說道:“殿下,你估計的不錯,這個正是卑職的傑作!”
蘇星然白了他一眼,嘲諷道:“還傑作呢!我都看不出你起的這個名字用意何在!你還要親自兼任這個什麼行長,我就問你,你打算讓朝廷授於你這個行長幾品官的品級?”
陳曉木略想一下,笑道:“我先說說這個鄭國銀券行的作用,而後你和衛丞相再商討一下能給我這個行長授幾品官,如何?”
“好。”蘇星然和衛文倆人幾乎是同聲答應道,因為她們也都好奇,這個從沒聽說過的怪裡怪氣名字後麵,到底是乾那些事的。
陳曉木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麵額為一百兩銀子的銀票,用手指彈了一下,說道:“首先我們要尋找到比印這個銀票還要好的紙張。”
略頓一下他又說道:“不過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做這種紙的配方已經有了,隻等接下來再在銀券行下麵成立的印鈔工坊裡把它做出來,這種紙自帶防偽標識,隻要把它平放在手掌上,紙幣兩邊立馬就自動向上翻卷,這個在當前來說是沒有一個國家能造出這種紙,然後我們把這種紙裁成大小不等長方形,再在上麵印上麵額不等的數字和精美的圖畫,其中最小麵額是五文錢,最大麵額是一千文錢,也就是一兩銀子,五文錢的麵額就相當於五文銅錢在市麵上的購買力,一千文的麵額就相當於一千文銅錢在市麵上的購買力,我把這種紙幣起名叫做鄭文,鄭文印出來後,第一步我們先把它在鄭國國內推廣使用,然後慢慢逐步推廣到各國使用,用我們的這種紙幣換回她們的糧食,馬匹,絹布等實物,漸漸掏空她們的國力,讓她們在不知不覺間失去發動戰爭的能力!”
這時衛文搖搖頭,插話說:“陳都尉,你這構想是好的,隻可惜,恐怕你在鄭國都推廣不了你的這種紙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