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腿呆愣了片刻,最終眼珠一轉,澀聲道:“啟稟大人,小人確實乾過幾次,不過那都是被人逼迫的,乞求大人恕罪!”
“哈哈”陳曉木聽後大笑道:“好你個張德貴,你說簽名被人逼的也就罷了,現在連自己在外邊敲詐勒索都說是被人逼迫的!敢情都是彆人的錯,你自個兒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啊!這個……!”張飛腿習慣性推脫責任,被陳曉木這麼一堵,瞬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陳曉木鄙視他一眼,冷聲喝道:“給我滾!”
張飛腿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隻好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狼狽而去。
陳曉木氣呼呼地端起桌上茶盅,剛想喝口茶壓壓心中怒氣,衛羽心從外麵進來,對他道:“外麵有一個名叫張檢的前來求見。”
陳曉木不由一怔,心道:“張檢來乾嘛?難道皇宮那邊又出事了!”當即吩咐道:“趕快讓他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張檢爽朗的笑聲:“哈哈,末將張檢,末將西門鬆,前來拜見陳先生。”說話間,張檢和西門鬆倆人已經一前一後踏進門來,一齊向陳曉木躬身施禮道。
陳曉木樂了,笑道:“喂,我說你們二位來瞎湊什麼熱鬨,一個三品一個四品,來拜見我這六品的,存心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張檢一聽趕緊連連擺手道:“陳先生,你可彆誤會呀!我和西門兄登門是有事相求!”
陳曉木悶悶道:“二位軍爺,你們鐵定沒有摸錯門嗎?我這是地方官府,不是太尉府,管不了軍中之事的!”
張檢笑道:“你若不是地方官府,我們還不來了呢!找得就是你個這地方官府!”
“怎麼?”陳曉木聞言調侃道:“是張將軍的小妾被人給打了?”
張檢轉頭對西門鬆咂咂嘴,苦笑道:“西門兄,你看看,這像是咱們老長官對屬下說的話嗎?”
西門鬆伸手撓撓頭,嘿嘿,憨笑道:“駙馬爺,咱倆過來是真有事求你!”
陳曉木很有氣勢地一揮手,爽快道:“咱們都是在戰場上同生共死過的兄弟,還說啥求不求的!有事直說好了,彆吞吞吐吐的。”
“好!”張檢點頭直言道:“陳先生,我和西門兄手下有一批退伍的老兵,他們每個人都在軍中待了至少有十年的時間,身上除了有一把子力氣,也沒有什麼彆的技能,很多退伍回家後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因為他們跟了我和西門兄多年,相互感情十分深厚,故而有很多回家吃不上飯的老兵紛紛回來找我和西門兄討口飯吃,雖然我和西門兄能解決他們一時之急,可長久下來也不是個事!今早一個老兵路過府衙門前時,剛好看到府衙裡貼出招聘衙差的告示,於是趕緊找到我,求我能不能以軍方的名義和府衙裡說說情,把他們給招進來,您看……?”
這真是瞌睡給過枕頭,陳曉木大笑道:“看什麼看,叫她們過來吧!不過我要識字!”
‘‘識字的!”張檢聞言一愣,接著訕笑道:“陳先生,不瞞你說,我這邊有百十號老兵,加上西門兄那邊也有四五十號,手腳上功夫那都是個頂個的利索,可就是這識字的不多!再說了,識字的誰又去當大頭兵呢!”
陳曉木沉吟了一下,問道:“這一百多號人裡識字的大概有多少人?”
“這個……”張檢含含糊糊道:“大概能有七八個吧!”
“啊!”陳曉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半天沒有說話。
張檢見狀心裡不由一陣苦笑,暗道:“看把你給嚇得,就這還是我多說的,實際可能隻有三四個識字的就不錯了!”
不過陳曉木最後還是咬咬牙:“行,你把她們都帶過來吧,我都要了,她們在戰場上為國家出生入死,國家也決不能不管她們!”
“哎呀,這可太好了!”張檢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在屋裡一蹦老高。
“她們都等在府衙門口,我這出來去帶她們進來拜見老爺。”張檢興奮的拉起西門鬆的手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