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木此時確實感覺到有些頭昏氣悶,便同意了易芳的提議。
走出地牢,被外麵的冷風一吹,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陳曉木看到,院子裡好多兵士打著火把,從院裡各處搬出許多木箱堆放在院子中間的空地上,在好奇心驅使下,他正打算走過去撬開一隻木箱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地牢裡突然傳出憐兒悲喜交加的哭叫聲,“乾娘,乾娘,你原來沒死啊!”
陳曉木聞聲一怔,轉過身這才發覺,此刻跟在他身後的隻有衛羽心一個人,周歡歡和憐兒剛才並沒有隨他一起出來。
“走,看看去。”陳曉木當即心下一動,招呼衛羽心一聲,快步向地牢入口處走去,沒等他踏上地牢台階,就見周歡歡和憐兒兩人,一邊一個架著一個渾身癱軟的女子沿著台階艱難在向上走。
陳曉木見狀急忙閃身到一邊,急聲對衛羽心道:“快去找個郎中來。”
衛羽心泰然自若道:“沒事,治跌打損傷方麵,本姑娘最拿手,在和齊國軍隊打仗受傷時,都是我們自己動手治傷。”
“哦!”陳曉木稀奇道:“沒想到衛小姐還有這一手!”
衛羽心睃了他一眼,“怎麼,陳大人不相信嗎?要不將你腿打折一隻,讓本姑娘治下試試?”
“不,不”陳曉木趕緊搖頭道:“信,我信還不行嗎?”
說話間,周歡歡和憐兒已將女子架出地牢,衛羽心連忙上前替下搖搖晃晃,眼看不支的憐兒,而然幾人一起將女子架到起初開門老頭的房裡,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到床上。
借著屋裡的燈光,陳曉木這才看清此女子的模樣,大約三十上下的年紀,雖然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可一雙劍眉,及秀挺的鼻梁,令人看去頗有冷俊的感覺。
陳曉木正打量著床上的女子,衛羽心從床前起身走過來,揶揄道:“陳大人,本姑娘要替她療傷了,等會你再進來接著看,如何?”
陳曉木聞言老臉一紅,也不管憐兒願不願意,一把扯著他退出房間。
這時屋外的天亮已經蒙蒙亮,院裡搜出來的木箱堆積如山,中間還夾雜不少鐵箱和做工精致的銅箱。
陳曉木實在無聊,圍著一大堆箱子轉了一圈,又站下來,雙手叉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些箱子,兵士還在不停從院內各處搬出箱子往上碼,憐兒則心不在焉跟在他身後,好容易熬到早上辰時,陽光四射,天地一片大白,衛羽心推門出屋,憐兒一溜小跑,迎上去問道:“衛姐姐,乾娘怎麼樣了?”
衛羽心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憐兒莫慌,你乾娘除了一些皮外傷,已無大礙,好好調養兩天便可康複。”
憐兒眼裡噙著淚道:“衛姐姐,現下我可以去看乾娘嗎?”
衛羽心輕輕搖搖頭,“憐兒乖,現時你乾娘身子虛弱,讓她在屋裡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姐姐去市場上買隻老母雞,再去藥鋪買些天麻燉湯,給她調補完元氣,你再進去看她,可好?”
“嗯嗯”憐兒懂事點點頭。
“先生”三人正說著話,陳曉木忽聽易芳在身後叫他,轉身一看,易芳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濫縷道袍,年逾六旬的老道。
“什麼事?”陳曉木微微皺起眉頭問。
易芳指著身後的老道,說道:“這位同壽道長剛從地牢裡放出來,便百般乞求屬下帶他來見你。”
陳曉木打量一下長得像竹竿似的老道,疑惑道:“這位道長難道也是因為欠下賭債被吳光祿關進地牢的?”
老道拱手道:“官爺說笑了,貧道隻是為拯救萬千賭徒出賭博苦海而己!”
“哦!”這麼說,道長是為勸賭徒戒賭才被吳光祿關進地牢嘍?”陳曉木頗感興趣問。
“這個……。”老道頓了一下,含糊道:“貧道是舍身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