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登陸後,除圍困台南堡五千人外,其餘則沿著官道往台中而去。他們同流求公司一樣,也遭到了生番部落毒箭的“招待”。所不同的是,流求公司通過分化瓦解的政治手段,與一大半生番部落建立了友好關係。這些新來者便沒有了這些待遇,剛上岸不久,便遭到了數次攻擊。
通過官道前往台中的敵人,在生番的襲擾下苦不堪言。走著走著,冷不丁便從密林之中射出一枝羽箭,中者不過一刻鐘時間,便全身發烏戰栗著而亡。夜間露營時也根本無法入睡,那些生番要麼大聲喧鬨,要麼往營帳射來火箭。整夜的折騰,讓人筋疲力儘。想要反擊清剿,卻連生番的人影都見不到。這種叢林遊擊戰極讓人頭痛,流求公司也是借助友好生番部落的幫助,還從生番部落招募了不少士兵,才得以將敵對部驅離為此。
海路雖然艱險卻比陸路要容易些,敵人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流求海軍在這處海域並非最強,卻能對運輸船隊或登陸中的船隻構成嚴重威脅。這夥來曆不明的海匪便是趁著流求海軍主力外出之時,乘機進行偷襲。為了防止流求公司發現,他們將集結點選在了澎湖。眼下流求海軍的戰艦雖然不多,卻頗有戰鬥力,輕鬆便擊沉了從台南前往台中的十餘艘敵人戰船。
此次進攻流求的敵人,雖然有一千多艘船隻,但以運輸船居多,隻有不足一半的是戰船,其中小型戰船更占了大半。海匪的指揮官也明白,在沒有絕對製海權的情況下,貿然讓航速慢又笨重的運輸船隨行,稍有不慎便會被流求火炮擊沉。走陸路雖然有生番襲擾,但總勝過走海路船翻喂魚的下場。
在台南完成登陸任務之後,敵人的運輸船便在部分戰船的護送下往彭湖而去,那裡是後勤輜重所在。剩下的船隻,除了一百餘艘留在原地,其餘的四百餘艘則浩浩蕩蕩直撲台中,準備在擊潰流求公司的留守艦隊之後,與陸路部隊一起合擊台中。
正如李杆子所料一樣,敵人會采取圍困策略對付自己,也會采用掘壕築牆的手段來慢慢逼近堡壘。出乎其意料的是,敵人在構築土木工事的同時,卻並沒有打造攻城器械,而是推出了數十門火炮。憑著望遠鏡,李杆子看出這些銅火炮分明是流求火炮的模樣,甚至連輪子的位置也一模一樣,這讓一向鎮定的他突然慌了起來。
而此時的台中市,夏大根則正在組織防禦。台中離台北距離近,也比台南開發早,故農業和工礦業都要強上不少。流求公司根本不能承受棄守的後果。所幸的是台中雖然隻有一座水泥棱堡,其周邊卻有數十座屯墾點,將大部分重要工礦設施都保護起來。夏大根加強的正是這些屯墾點的防禦。
雖說台中防禦比不得台南,更比不得台北,且隻有一千正規軍,但夏大根對於守住台中倒是頗有信心。其信心來源基乾民兵,這些民兵雖然火器裝備不多,訓練水平也遠比不得正規軍,但架不住數量眾多。如果加上從台南退守而來的基乾民兵,其總數量足足一萬餘人,使得台中堡周邊每個屯墾點都有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