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覺宮宮主所言不錯,我確實是已經退隱江湖了。”孫陌笑眯眯的說道。
“那你不好生隱居,還敢擅闖皇宮大內,今日便留下來吧。”皇覺宮宮主眼中浮現殺意,一柄與龍雀款式相差無二的長刀被抽出鋒芒,不過卻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此言差矣,我來這裡,也隻是有所求而已。”孫陌一副你們誤會了的語氣說道。
老皇帝聽到這話,心裡雖然憤怒,但是卻也忍了下來,有所求好啊。
此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皇宮大內,實力必然不凡,隻要將其招攬到手下,也能夠成為一份助力。
“這位壯士,不知道你所求為何,若是合理,朕也不吝賞賜。”老皇帝當即開口。
皇覺宮宮主沒有第一時間動手,也是在等老皇帝這話。
“好說,好說。”孫陌也是驚喜的模樣,而後說道:“我千裡迢迢從潼州趕到京都…”
聽到潼州兩個字的時候,二人心中同時一沉,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特意為我家少東家討個王位,要求不高,燕王即可,封地…”孫陌滔滔不絕的說到這裡的時候,皇覺宮宮主忍不住了。
“住口,你這逆賊!”皇覺宮宮主嗬斥著,提刀殺了過去。
鏗!
對方的仿龍雀刀被孫陌的血刀給擋住了,孫陌表麵上看著輕鬆,實際上也是竭儘全力。
一來他是真隱退了,所以很長時間沒有練武了,自然是有著退步了,而皇覺宮宮主本來實力就比他強,所以能抗住對方的含怒一擊並且不露破綻已經很了不起了。
二人的交手隻是一瞬,而後孫陌立刻退了幾步,再不退自己就要露餡掉。
而皇覺宮宮主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好機會,迅速朝著孫陌靠近,打算一招定勝負。
咻咻咻~
然而下一刻,數根飛針穿破窗戶,徑直朝著皇覺宮宮主而來。
他若是執迷不悟要繼續對孫陌下手,那麼這些飛針入體就算不死也得身受重傷。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自然是第一時間回防,將所有的飛針擋了下來。
老皇帝見到這一幕,臉上也浮現了陰霾來。
禦書房裡交戰的動靜這麼大,怎麼大內禁衛居然都沒有人來探查。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大內禁衛早就已經湧進來保護他了,結果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陛下是在想為什麼沒人來救駕,是吧。”另一個帶著陰鷙的聲音傳來。
一名乾瘦但是雙手粗壯的中年人帶著陰沉的臉色從窗外而入,隨手扔了幾塊符令和聖旨在地上。
老皇帝眼中瞳孔一縮,這些東西自然是假的了,可是卻偽造的栩栩如生。
“鐵鶴針任路!”皇覺宮宮主看著那飛針猶如鶴喙般的形狀,又見到任路獨特的雙臂,也認了出來。
任路的名聲不如血刀孫陌,可是卻也是當年一流高手,同樣隱退。
“潼州出了什麼價錢,居然能請你們出手。”皇覺宮宮主又打量了四方後問道:“一起出來吧,這麼大的陣仗,不可能來的隻有兩位吧。”
話音落下,又有數人進了這禦書房裡。
“朝天棍莊琅、飛流劍喬閏、山崗大蟲章鋒…”
皇覺宮宮主越看越心驚,這些人大多都是江湖高手,最次的都是一流高手,其中還摻雜了不少的往年銷聲匿跡的宗師人物。
“什麼價錢?少東家給我出了兩條命,我給他賣命很正常吧。”孫陌笑的很滲人,他至今還記得呂行世救他和他女兒的場麵,若非救的及時,他女兒也會跟他妻子一樣死於三災裡。
“很不巧,朝廷諸位欠了我一條命,如今隻是討個王位,若是不給,那某家隻能讓陛下抵命了。”
“所以…你們當初都是隱居在潼州的?”老皇帝眼珠子都瞪大了,你們這是什麼奇葩行為,為什麼一群高手都會在潼州?
“總會有理由的,可這些理由,不是朝廷枉顧潼州三十萬百姓性命的理由吧。”鐵鶴針任路開口。
在場都是親身經曆的人,任由你說的再多,也遮掩不了當初的所作所為。
“我…”老皇帝很想把之前那一套忠君體國的說法說出來,可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眼前這群人不是朝堂之人,隻是一群江湖人,伱敢說,他們就敢動手。
“陛下,彆掙紮了,大內禁衛、宦官等被我們調走,最少也得一刻鐘時間才能回來。”
“皇覺宮宮主就是再有本事,也沒有辦法在我們的圍攻下保住你一刻鐘時間不死的。”
“我們不過是爛命一條,而陛下不一樣,你可是天子,死在我們這群江湖草莽手中可不值得。”任路陰惻惻的說著,眼珠子則是滴流亂轉,似乎是在打量著老皇帝身上喉嚨、胸口等位置,打算一擊致命。
老皇帝和皇覺宮宮主對視了一眼,最終打算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