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得怎麼說,總不能說是被他全滅了吧。
再說了,段邦也隻是說曾聽聞,意思就是他也沒有實證,隻是道聽途說。
段邦對於呂行世的否認,也是有些驚訝。
他確實是以曾聽聞三個字來作為表述,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情報係統。
好在他也沒有糾結太多,而後問道:“那呂太保如今又為何加入我們?”
“還不是燕軍搞的,而且我加入的也不是三江水寨,而是扶天盟。”呂行世笑眯眯的說道。
扶天盟誕生的剛開始,高層還是由三江匪和黑山賊擔任的,隻不過隨著大量的天罡地煞入駐後,這些高層的位置很快就被更迭到了天罡地煞的身上來。
至於原先的高層,也是死的死、傷的傷,完整退下來的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不過也不是這些個天罡地煞搞的鬼,而是在和燕軍的對抗裡出現的死傷。
畢竟你們都舉起了大義,要是都不去動手,反而借著這大義斂財,怎麼可能會發展得起來。
“原來也是為了抗擊燕軍。”段邦心中不由得厭惡了起來,又是一個打家劫舍的禍害。
隨著天罡地煞的上位和清理,扶天盟其實已經轉變成了正規軍,隻是還有不少的匪氣在,因為一直在吸引盜匪加入。
能夠加入進來的,誰手上沒有一兩條性命。
不過礙於他們需要這些人保家衛國,所以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相較於原先的三大盜匪,扶天盟的所有高層都是招安派,隻待他們擊退了燕軍,等來朝廷招安就能夠洗白身份,由匪入官。
扶天盟的功績還是有的,在正麵戰場確實是擋住了燕軍的腳步。
可是他們的這一份功績太耀眼了,耀眼到刺痛了朝堂上某些人的眼睛。
大慶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都沒能擋住叛逆,結果你們這群區區盜匪,居然給擋住了。
那這一對比,豈不是顯得他們都是窩囊廢物?
得虧他們消息捂得緊實,否則傳到官家的耳朵裡,必然是要生出其他的波瀾來。
不過扶天盟的天罡地煞壓根就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在他們眼裡,功績不功績的無所謂,能夠保住大慶朝的江山不落入賊人之手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打出的旗幟可是替天行道,代替官家這位天子行公道之事,有這份榮耀就足夠了。
“如今前線戰況緊急,又缺少馬匹,不知道呂太保的馴獸之術可能對戰馬生效?”段邦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段管事放心,我這馴獸之術自然是能對戰馬起效的了。”呂行世他就知道會是這個安排。
段邦聽到呂行世如此自信,心裡也是信了,而後上下打量著旺財,這才說道:“呂太保,此熊甚是威猛,不知能否離開太保獨立作戰,若是能的話,可成為抵抗燕軍的主力。”
“甚至我等都能夠無懼那田氏兄弟。”
呂行世覺得你在想屁吃,不過卻沒有表露一點點出來,反而臉上帶著無奈的說道:“離了我倒也可以,隻不過它聽不懂人話,沒有我指揮,它分辨不出敵友,也沒有辦法何時動手又何時停手。”
“這…當真是可惜了。”段邦頗有些遺憾,前線的燕軍確實生猛,一眾兄弟根本擋不住,不過卻突兀的轉念一想:“那若是馴出的馬匹,離了呂太保你是否…”
“不會不會,戰馬主要靠養,馴就不必了。”呂行世當然知道對方想要問些什麼問題,所以沒等到對方問完就先回答了。
“那就好,此事還得勞煩呂太保了。”
“不知道這戰馬,大概何時能夠出欄?”段邦問出了關鍵。
“那得看馬匹的情況,沒見到之前我也無從判斷。”呂行世照實說,他沒有辦法未卜先知。
要是都是一群駑馬,那就是養的再好,也比不過好馬。
這話讓段邦較為信服,如果呂行世信口開河或者是誇誇其談,那他還真不放心讓呂行世去辦這件事。
反倒是保守估計,讓他覺得呂行世為人可能不行,畢竟連當朝太尉都敢殺,這等大逆不道之人怎麼可能人品好,但是在做事方麵,卻也是有條有理,勉強讓他的惡感減少了一些。
“此事是我疏忽了。”段邦說著,便在前頭帶路:“我帶呂太保往馬廄去。”
呂行世心裡有些臥槽,這就開始上班了?你好歹先給他安排一下食宿問題吧。
這扶天盟是連青雲盜都不如,人家怎麼說也是給了好處再乾活。
不過仔細一想,青雲盜是人家上門要求,扶天盟是他自己加入,兩者的待遇肯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