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行世完成對狩獵區的劃定已經是五個月後了,其中除了那隻凶獸陸龜之外,還遇到了一些潛藏的隱患,都被他順手給解決了。
他本來打算再清算一次的,結果接到了繪讓人通知他回去,說是有大事情發生。
見此他也隻能中斷了狩獵區的清理,回到了部落裡。
一回來就遇見了老熟人柿,對方似乎是負責這一帶的傳遞,原先的王庭使者好像是死了。
“呂巫。”柿禮貌的問好。
呂行世成了巫後,在社會地位上提升巨大,大部分人都會稱呼上一聲呂巫。
就像是呂行世當初稱呼火銅部落的炪也會帶個巫字。
出於禮貌,大部分人都會帶個尊稱,像是越、釧他們,本來就帶著優越感,連禮貌都沒有,怎麼可能還會有尊稱。
“好久不見了,柿。”呂行世也跟著回禮:“這麼急讓我回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王庭戰爭又開始,這一次是和黃金王庭打。”繪把事情簡單一說。
因此柿來這裡是乾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我之前…”呂行世當即開口想要讓銅樹部落豁免掉這一次的征召。
然而卻被柿打斷了:“我知道,巫王吩咐過,所以銅樹部落這一次隻需要讓部落裡的一半圖騰戰士去前線就可以了。”
“不對吧,之前也是一半,你減免哪裡去了?”呂行世不滿的說道。
見呂行世不滿,柿跟著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這一次巫王的征召,不再是和以往一樣是一半人口,而是三分之二。”
這句話說出來,呂行世和繪都沉默了,這未免也太離譜了。
按照這種征召比例,絕對是要和黃金王庭決一死戰,不再是和以往一樣屬於小打小鬨。
意味著這場王庭戰爭的結果隻有兩個,要麼是黃金王庭覆滅,要麼就是青銅王庭覆滅,所以完全能夠把上一場和白銀王庭戰爭的烈度套進來。
“巫王他瘋了吧,就算是這一次打贏了,青銅王庭和所有部落都會陷入虛弱的。”呂行世不像是繪,對巫王會有著恭敬,他自然是直話直說。
“我當然知道了,甚至巫們都已經勸過了,但這就是巫王的命令。”柿無奈的說道,也就是大家屬於熟人,不然就他這情況,呂行世已經屬於客氣的了。
銅樹部落不是他第一個通知的部落,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說實話,在我通知的這麼多部落裡,呂巫你是態度最好的一個了。”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我隻是王庭使者,來替巫王傳達征召,沒有任何改變的能力。”柿繼續說道。
這件事不是他能夠改變的,也不是王庭人能夠決定的,在青銅巫王做出決定的時候,一切就注定了。
“銅樹部落會響應巫王的征召。”繪最後開口說道。
呂行世回過頭來,他的臉上浮現出了錯愕,這你都能答應?
真派一半出去,整個部落隻剩下百來人能乾什麼?
“青銅王庭如果輸了,我們銅樹部落的下場,隻會成為黃金王庭的奴隸。”繪開口說道。
如今的銅樹部落根本就沒有脫離青銅王庭,因此自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至於再一次搬離?
等整個王庭都淪陷了,還能逃去哪裡。
逃去其他王庭也不可能的,王庭是以血脈劃分,如果血脈不同,在踏入其他王庭的疆域時,要麼被屠殺殆儘,要麼淪為奴隸,根本就不可能被接納。
當然,要是能夠跟越一樣能夠改換血脈,那自然沒有問題了。
然而這種手段根本就不是銅樹部落能夠掌握的,而且就算是你想換,也不是說換就能換的。
所以最終結果是隻能硬著頭皮上戰場了。
血脈,不僅僅是超凡的根基,更是束縛他們的囚籠。
通過血脈形成親緣誕生出勢力進行捆綁,根本就不是現階段的銅樹部落能夠掙脫的。
“以雙方王庭戰爭的決心,部落的人根本就回不來。”呂行世自然是不甘心了。
真要是沒了一百人,銅樹部落已經不是一蹶不振的問題,而是要斷根了。
派遣去的肯定不能是老弱,而是青壯並且擁有足夠的實力。
“總是要有人負重前行,不止是我們,青銅王庭和所有部落都是如此。”繪知道,這件事是拒絕不了的。
呂行世最後沒有開口反駁。
“既然繪巫和呂巫已經知道了,希望你們儘快安排,我還要去通知剩餘的部落。”柿沒有過多的勸誡,這本來就是銅樹部落的內部事情,他的任務是通知不是勸告。
如果他心狠一點,說完就走,被通知到的部落其實奈何不了他的。
“拿點食物再走吧,柿你能通知快一點。”繪說道。
人情世故上,繪還是拿捏著的,和一名王庭使者交好,自然是有利無弊。
付出的不過是一點食物。
至於王庭征召的事情,確實不是柿能夠解決的,他隻是個傳聲筒,又不是真正的決策人。
“不用了,這件事…唉。”柿是不好意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