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聯邦的初代大總統。”
“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你,是你毀了我母親的王朝,讓我從堂堂大礠太子變成了如今這等模樣。”天命師語氣裡帶著驚人的恨意。
“誒,錯了,就算沒有我,你也一輩子隻是太子,坐不上皇帝的位置的。”呂行世糾正了對方話語裡的錯誤。
哪怕對方是穀梁璃的兒子,但她可不會把權勢拱手相讓,如果天命師不爭權奪利,還能夠母慈子孝。
真要是膽敢染指穀梁璃的權力,下場隻會是死。
“那我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室宗親,而不是所謂的人人平等。”
“你讓一群賤民、泥腿子還有螻蟻,和我們這等天潢貴胄平起平坐,簡直是荒謬!”天命師嗬斥著呂行世,同時艱難的應對著餓死鬼。
“啊這…大礠王朝已經是三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你活了這麼長時間,居然還在糾結著所謂的身份,看來你這活法,白瞎了。”
呂行世確實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依舊在意自己的身份。
“我是天底下第一位命師,更是掌握了未來,這正是因為我的出身。”
“否則,我與這些泥腿子有何不同?”天命師勉力打退了餓死鬼後,反駁了呂行世。
“這話倒是不錯,如果你不是初代天命之子的子嗣,根本就沒有如今這份力量和權勢。”呂行世認可的說道。
不過他認可的並非是所謂大礠王朝,而是初代天命之子子嗣這個身份。
然而天命師卻流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若是沒有…”
話沒說完,就被餓死鬼撕下了一大塊血肉來,不過他想要說些什麼,呂行世卻知道,無非就是認為自身的高貴不是來自於初代天命之子,而是來自於大礠王朝的封建身份。
“遲早有一天,我會複興大礠王朝,讓貴族的屬於貴族,賤民永世不得翻身,隻能作為奴隸一般的存在。”天命師惡狠狠的盯著呂行世。
“打斷一下,你憑什麼認為自己還有以後的?”呂行世頗有些無語的說道。
都這個時候了,天命師居然會認為自己還有未來,明明已經必死無疑了。
“哈哈哈,我名為穀梁天命,乃是天命所歸!”
“伱殺不死我的。”天命師,不,應該是穀梁天命囂張的笑道。
呂行世覺得這貨腦子肯定有問題,且不提天命所鐘這件事,就餓死鬼的每一次攻擊,都會吞食掉他身上的天命,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天命的樣子。
“你瘋了吧。”呂行世歎了一口氣說道。
由他的母親生生造出來的精神病開始發病了,讓穀梁天命沉溺於其中不可自我。
“嗬,不過是賤民而已,你也配與我對話。”穀梁天命隨著發病,實力竟然也呈現出了某種強製性的提升。
呂行世眼睛一眯,對方的命格正在緩緩的從背後浮現。
“作為賤民,有幸見到我的第二命格·上天之子,是你死後的榮幸了。”
話音落下,命格正式凝實起來。
“就算你的命格是真的,也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哪來的自信。”呂行世認出來了命格,正是大礠女帝。
當然,這並非是真正的大礠女帝,而是穀梁天命的命格擬化而成,真正的大礠女帝死的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隨著命格上天之子的浮現,腐朽的大礠王朝好似重生了一般化作了真實。
“你的命格,就是唯一一隻災級命鬼?”呂行世察覺到了不一般的地方。
“原來如此,難怪天下命鬼不絕,而你又能活三千五百年不老不死。”
“你不僅是聯邦時代的第一名命師,更是第一隻命鬼。”
“無論是天命師還是災級命鬼,不是尋常命師和命鬼能夠達到的,都需要天命才行。”
“因此你既是天命師·穀梁天命,更是災級命鬼上天之子。”
呂行世此時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這兩個月來遍走聯邦,見到的命鬼最高隻是煞級,因為災級和天命師一樣,都是唯一。
此刻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命師與命鬼之間會有如此的強力的糾纏。
作為新生代的源頭,二者本就是一體,往後衍生出來的子代,自然繼承了這種一體兩麵的糾纏了。
“沒錯,你不愧是能夠成為那群賤民的首領,腦子就是靈活。”
“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你如何能夠…”穀梁天命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見自己的鬼蜮·大礠王朝展開失敗,從呂行世身上,散發出了一道更為令人恐怖的領域,硬生生吞沒了他。
那是無儘的刑罰組成的恐怖地獄,大量詛咒所化的鬼怪在其中受刑。
慘絕人寰的模樣,讓他清醒了三分。
至於餓死鬼,早就已經被拖拽進了地獄了。
“不巧,我也有鬼蜮,我稱呼它為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