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許久後,木屋內,徐守光睜開眼睛,隻見自己正趴在一張桌前。徐守光努力用雙手撐住桌麵,緩緩站起身來,但隨即一股極度的眩暈感襲來,徐守光一個沒站住,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老老實實的趴著...”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徐守光眼前出現了兩隻腳,順著向上看去,就見方才那老頭正站在徐守光身前,眼睛斜向下方瞟了一眼後,便轉身坐在在桌前去了。

徐守光努力爬起身,靠著桌腿坐下,打量起四周環境。這間木屋不大,中間被木牆隔出一間內室,徐守光所在這間廳裡陳設簡單,中間一張四方桌,桌前擺著兩條板凳,老頭坐在板凳上不停的搗著藥,牆壁前立著兩個架子,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除此之外,便再無一物。

“前輩,敢問這是怎麼了?”徐守光問到。

老頭專心搗著藥,頭也不抬,好半天後終於給上一句:“中毒了...”

“中毒?”

老頭將研缽拿在手中,在徐守光麵前蹲下,猛地一伸手,將一根銀針從徐守光胸口摘了下來,老頭動作奇快,徐守光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覺得胸口一陣鑽心疼痛,緊接著吐出一口黑血。

老頭將已然發黑的銀針收入袖口,接著將手中的研缽遞到徐守光手中,不見喜怒地說到:“桃花毒已逼出,你將這草藥取些抹到胸前針孔處,剩下的都吃下去。”

徐守光接過研缽,按老頭吩咐,將草藥塗抹在針孔處,而後又把研缽中剩下的一股腦兒全塞進口中。待服下草藥,又過了一會兒,徐守光果然感覺眩暈感漸漸退去,四肢也不再酸乏無力了。

徐守光站起身,試著彎腰伸腿,確無礙了,便立馬跑到老頭跟前,跪下便拜:“方才是晚輩狂妄,不聽前輩告誡,硬是要吃那桃子。幸得前輩寬宏大量,施以援手,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老頭隻管搗鼓這著架子上的藥瓶,也不理會徐守光。徐守光跪了許久,見老頭也沒搭理他,便也隻好自己站起身來。

“前輩,晚輩從不欠人情,您有什麼需要,直管開口,晚輩定當儘心竭慮去做。”

老頭依舊不理會他,隻是站在架子前方自顧自的晃著藥瓶。

見老頭仍不理他,徐守光心中暗想:“這老頭當真古怪,說話也不答,難道一直在這穀中,從沒和外人接觸過?”

徐守光抬眼瞄了一眼老頭,見老頭伸手要取架子上的瓶子,徐守光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將瓶子取下,雙手捧到老頭麵前,然後有些諂媚地笑了笑。沒想這老頭卻白了他一眼,一手撥開徐守光,轉而取了徐守光身後的一個罐子。徐守光討了個沒趣,隻得恙恙地將瓶子放回原處。

徐守光又瞧了一會,見老頭沒和自己答話的意思,便隻好一拱手:“前輩,那晚輩先告辭了,前輩恩情晚輩銘記於心,他日必定報答!”說罷,便向著山穀外去了。

這才出山穀,沒走幾步,迎麵走來一個衣著襤褸的小乞丐,見了徐守光,小乞丐忙上前問到:“這位大哥,請問杏林居士可在此處?”

“杏林居士?”徐守光忽然想到這一穀的杏樹,“可是一紅麵白須的老人家?”

“正是,正是,大哥可見過他老人家,小乞丐我有要事要稟報杏林居士。”

“哈哈哈,見過見過,你順著這溪水一直走,前方有一桃林,桃林中有一木屋,便是那裡了。”徐守光指著山穀中的小溪說。

“多謝!”小乞丐微微鞠躬致謝,便急衝衝地向穀中跑去。

“這老頭子名氣還挺大啊...”徐守光笑了笑,而後,他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這衣著襤褸的小乞丐,腳上雖沾了許多泥水,但泥水的下麵卻是一雙精致的雲紋靴!

“哪家小乞丐能穿得起雲紋靴,此人絕不簡單!”想到這裡,徐守光慌忙想叫住小乞丐問個清楚,但一回頭,眼前哪還有什麼小乞丐。

“糟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彆讓老頭給人害了...”

穀中木屋下,杏林居士站在門前,手裡拿著小乞丐雙手遞過來的一封書信,正準備打開,就聽遠遠的有人喊到:“前輩小心,此人有詐!”

聽到徐守光如此叫喊,小乞丐臉色立馬變得凶狠,他彎腰從靴子中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刃上呈現出詭異的墨綠色,顯然是淬了毒的。小乞丐舉著匕首就朝杏林居士衝了過去,杏林居士顯然也聽清了徐守光所喊,早有準備,隻腳步稍稍一扭,一個虛讓讓過小乞丐,緊接著一甩衣袖,兩道寒光便從袖口處射出,一前一後正中小乞丐的兩隻腳踝。銀針輕易穿過靴子,深深刺入肉裡,頓時小乞丐隻覺兩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杏林居士將雙手背在身後,嚴肅地盯著麵前跪著的小乞丐,問到:“是何人指使你來行刺老夫?”

小乞丐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看著杏林居士,他將手中淬毒的匕首對著杏林居士使勁一甩,飛出的匕首卻被徐守光趕上一劍挑落。緊接著徐守光一步上前,一腳將小乞丐踹趴在地上,一腳踩在他背上,做出一副凶狠狀,惡狠狠地說:“小兔崽子,還不快老實交代,不然彆怪小爺我心狠手辣,挑斷你的手筋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