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徐守光將墨軒的遭遇與晁千代和羽栗雄太二人講了一遍,不過中間他隱去了小白通萬物的能力,隻說是墨軒在自己昏迷之時托夢所述。二人倒也不疑,都覺得宋大河這人可惡之極,利用傀儡人的救主之心,乾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達州鹽幫勢力手眼通天,宋大河所在的彙賢莊更是守備森嚴,我們三人此刻又都被通緝,不好辦啊...”晁千代手托在下巴上,嘴角輕咬,黛眉微蹙。

“我們要將宋大河醜惡嘴臉公之於眾,自然不去彙賢莊!”徐守光道。

“那去哪?”晁千代問到。

“縣衙!”徐守光斬釘截鐵地說。

“縣衙?你以為縣官老爺能管得了宋大河?再說了,去了縣衙你有什麼證據告他?”晁千代似乎覺得這不可行。

“證據暫時還沒有,但證人倒是有...”徐守光心中似有了打算。

半晌後,醉紅樓,獨孤道長與花繁坐在雅間中,花繁恭敬地舉著酒盞道:“道長,花某已按宋幫主吩咐,將人都送到您那了,您當時不在,是您座下弟子收的...”

“哦...”獨孤道長點了點頭,而後將盞中美酒一飲而儘。

見獨孤道長盞中空了,花繁連忙拿起酒壺又給斟滿,“道長,您是宋幫主麵前的紅人,小弟這也是初到,這今後就指望著道長能多多提攜了...”

獨孤道長微眯雙眼,掃了一眼身旁諂媚的花繁,嘴角略微上揚道:“好說...”

一聽此話,花繁心中一喜,剛想說些感謝的話,可還未出口,就聽門外傳來一聲:“獨孤道長好爽快,什麼時候也提攜提攜我呀...”

這話夾槍帶棒的,二人循聲望去,就見徐守光扛著鐵劍,一腳踹開雅間木門,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一見徐守光,花繁立馬站起身來,一把拿起桌邊靠著的弓箭,對著徐守光喊到:“好你個徐守光,私通鬼鳥,宋幫主早已發了你的懸賞。我正愁如何尋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是,我就在這,但能不能拿到那賞銀,還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

“狂妄!”花繁話音一落,立馬張弓搭箭,對準徐守光方向連放三箭,頭兩箭封左右退路,第三件直取徐守光心口。徐守光倒也不慌,也不管左右兩箭,隻是右手將鐵劍拉到胸口出一橫,用鐵劍的劍身將射向心口的箭矢擋下。

“就這恐怕差了些...”徐守光下巴一抬,言語中充滿了嘲諷之意。

“你!”花繁氣急敗壞,又從腰間箭袋中抽出三支箭矢,夾在指縫間,直接將弓拉滿,對準徐守光位置,同時將三箭射出,三箭在空中散開,分取徐守上中下三路。眼見三箭將至,徐守光從如意袋中調出三枚飛針,同樣是同時甩出,分上中下路直取三箭。隨著鐺鐺鐺清脆的三聲金屬碰撞聲音,三支箭矢紛紛落在地上。

三枚飛針擊落箭矢後並未落地,而是直直地向著花繁的臉上飛去,花繁原本還想趁徐守光躲閃之際偷偷放暗箭,但見這飛針襲來,花繁也隻好慌忙把弓撤了,向一旁躲去。但他終究還是慢了一點,仍有一枚飛針擦過他的顴骨,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花繁大驚,他捂著留著臉上的傷口,看著眼前的徐守光。他沒想到徐守光的暗器居然也如此厲害,他料想自己應該不是麵前這人的對手,連忙一轉頭,對著一旁坐著的獨孤道長喊到:“道長助我!”

獨孤道長本以為花繁一人便可將徐守光解決,沒想這幾招下來,竟然還讓徐守光占了上風。他急忙掐動指訣,口中默念著些含糊不清的咒語,想要招出小鬼。但就在這時,一把紅傘忽然從窗外飛了進來,傘下是一名絕色美人,這美人柳眉倒豎,一雙漂亮的杏仁眼正盯著眼前的老道,正是晁千代。

晁千代一扭傘把兒,抽出孤鶩劍,對著麵前的獨孤道長脖子就刺去,獨孤道長顯然也沒料到,慌忙向一旁躲閃。晁千代見其躲閃,也隨著變招,化刺為削,孤鶩劍立馬轉變方向,向著老道追去。

這獨孤道長馭鬼是一把好手,但身法上確實差了些,好容易才躲過前麵的一劍,這下又來一劍橫削過來,獨孤道長心中叫苦,隻好硬著頭皮使拂塵格擋。這拂塵是法器,而孤鶩劍是兵器,拂塵哪裡擋得住喲,隻聽唰的一聲,拂塵頂端的馬鬃被齊齊斬斷,好好一拂塵,瞬間便成了一支大號毛筆。

聽見身後響動,花繁一轉臉,見晁千代正以淩厲的攻勢壓著獨孤道長喘不過氣來。花繁心中暗道這獨孤道長沒用,可眼前助力也隻有他了,無奈隻得掉轉弓身,對準晁千代,要給那老道兒解圍。可這弓弦還沒拉呢,就聽見耳邊嗖嗖兩聲,花繁不敢大意,餘光掃去,就見兩枚飛針對著自己就射了過來,花繁隻好矮身躲避。兩枚飛針沒射中花繁,都釘在了窗框上,花繁朝窗框上瞄了一眼,飛針整個都沒了進去,看來這徐守光暗器的力道不小啊...

而就在這時,花繁麵前突然多了一道人影,這人影手中鐵劍急速朝著花繁的脖頸處挑來,原來是徐守光趁著花繁躲避的間隙,已然衝至他的身前。若是在遠處,花繁尚有一戰之力,可要是給徐守光近了身,花繁那是一絲機會都沒有。

見鐵劍將至,花繁隻好使花雕弓格擋,雖說徐守光手中鐵劍是凡品,且經曆大小數戰,劍刃早已卷得不成樣了,但比起木頭做的花雕弓來,還是要硬上不少。哢嚓一聲,鐵劍輕鬆將花雕弓斬為兩截。

花繁將手中剩下的半截弓甩向徐守光,趁機向身後一滾,而後對著一旁的窗子用力一撞,從二樓跳了下來。他打不過徐守光,獨孤道長又被晁千代壓製著,此時逃跑似乎是他最正確的選擇。花繁落地後就地一個翻滾卸掉些許撞擊的力道,而後起身看向樓上,此時徐守光正在樓上與晁千代共同胖揍獨孤道長,也沒追來。

“哼!徐守光,你等著...”花繁惡狠狠地拋下一句話,也不管樓上的獨孤道長,轉身便跑。可這沒跑兩步,花繁就感覺前方氣浪翻湧,向前一瞧,就見一道凜冽的氣刃貼著地麵衝了過來。花繁心中暗罵一句,這算來算去,居然忘算了羽栗雄太,可這為時已晚,氣刃劃過自己的雙腿,花繁慘叫一聲,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羽栗雄太拎著腳筋儘斷的花繁上了二樓,此時獨孤道長也已然被徐守光和晁千代二人製服,隻見他披頭散發地跪在地上,身上道袍破爛不堪,十根手指頭被打得紅紅腫腫的,兩手懸在空中不停地打顫。

見著花繁被羽栗雄太拎了上來,徐守光笑著說:“花兄,我等著呢,不知花兄有何見教啊?”

“...不敢!不敢!徐兄弟,花某之前多有得罪,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饒了你,那我之前的那些冤屈不是白受了?”徐守光一挑眉毛,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之前...之前都是那宋大河,是他指使小的做的...”

“他都指使你做啥了?”

“他指使暗算汙蔑徐少俠,指使我抓幻羽姑娘...”

“還有什麼?”

“...他還指使我去偷孩子,將偷來的孩子交給那老道去煉藥...”花繁指著麵前的獨孤道長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