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你!”獨孤道長氣得全身發抖,他指著花繁罵道:“你個小人,方才還阿諛奉承...”

話沒說完,獨孤道長腦袋被徐守光重重敲了一下,“說彆人乾嘛!說你自己,都替宋大河乾什麼壞事了?”

獨孤道長捂著腦袋,白了一眼花繁,而後可憐巴巴的望著徐守光說:“都是宋大河逼貧道的...他要練那羅刹功,便抓了一批小童,逼著貧道幫他煉藥...”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他見鬼鳥...不,這位仙姑現身,便要崴了仙姑的心煉仙藥...”

“可惡!”晁千代聽了,氣得一掌拍在桌案上。

這下可把那老道嚇得不輕,趕忙顫顫巍巍地說:“確實可惡,這都怪那該死的宋大河...”

“還有嗎?”徐守光打斷獨孤道長繼續問到。

“沒...沒了...”獨孤道長小心的搖了搖頭。

“哼!你個賊道士,不說實話,你可認識墨軒?”

“...這...”獨孤道長萬沒想到徐守光會提到墨軒,知瞞不住了,索性一股腦兒交待了以求換一條生路。

“墨軒,是前些日子來這達州的,據說他父親和宋大河是拜把兄弟。所以說這宋大河他不是個東西,為了讓那傀儡人能聽命於自己,他讓貧道給他配製了些慢藥,每日摻在墨軒的飲食中,不多久,那墨軒便中毒死了...”

“果然如此...”徐守光聽得目眥欲裂,一拳砸在地板上。隨後,徐守光一把拽住獨孤道長和花繁的衣領,表情嚴肅至極,問到:“你二人想活想死?”

“想活!想活!”二人紛紛討饒。

“那好,就給你二人一個機會!”

晚些時候,縣衙門口,鳴冤鼓被錘得咚咚直響,唐昌縣這些年一直都是鹽幫說得算,縣衙猶如擺設一般,所以這鳴冤鼓也好些年不曾響過了,今日這一響,反倒是有些突兀了。縣令老爺邊整理著官服邊坐到了公案前,眾衙役則懶懶散散地列在兩旁,回避牌和肅靜牌上掛滿蛛網。

縣令老爺抬眼向門外望去,就見徐守光手持鼓槌,一個勁得往那鼓麵上敲,手上力量一錘大過一錘,鼓聲一聲大過一聲,這鼓聲引得縣衙周邊的百姓全都圍攏過來。

“何人擊鼓啊?”縣令大聲問到。

“徐守光!”

“...徐守光...”縣令琢磨著這名字怎麼聽著有些耳熟,使勁想了想,猛地跳了起來,“莫不是那個私通鬼鳥的通緝犯徐守光!快!將他拿下!”

眾衙役一聽這擊鼓人正是那通緝犯,瞬間也都有些緊張,抄著家夥就要圍過來。這時一道氣刃猛地從眾衙役頭頂劃過,而後就見肅靜牌和回避牌齊齊斷成兩截,遠處一個倭國劍客打扮之人正緩緩將唐刀重新收入刀鞘。

這一下,眾衙役誰也不敢動了,紛紛退回兩邊,而縣令老爺更是嚇得鑽到了桌子下方。

“你...你...你要狀告何人呀?”縣令在桌子下不住地哆嗦。

“我要告達州鹽幫幫主宋大河!”徐守光丟下鼓槌,向前走了兩步,往那公堂正中間一站。

“...宋大河...這...”縣令老爺一聽是宋大河,頓時心中犯了怯,但再一看眼前一前一後站著的那兩個煞星,使勁咽了一口口水,“...他...他所犯何罪呀?”

“我告這宋大河一來背信棄義,將兄弟之子墨軒毒死;二來魚肉百姓,使手下將尋常百姓家小童捉去煉藥!”

此言一出,堂下一片嘩然,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這偷孩子的不是那鬼鳥嗎?”

“這宋大河手下鹽幫素來橫行霸道,沒想到居然還能乾出這樣的事來...”

“彆聽他瞎扯,這衙門不管事,宋幫主還出錢組了個保鄉團,又怎麼會是偷孩子的...”

“我信他,彆看那宋大河平日裡總是滿口仁義道德,其實竟背地裡搞鬼,我家那鋪子,就是被他設局給搶去的...”

“墨軒又是誰啊...”

......

縣令老爺見徐守光似乎也沒出手傷他的意思,便也慢慢爬回公案前,問到:“你說宋大河他毒死兄弟之子,說他差使手下偷孩子去煉藥,可有和憑證?”

徐守光正欲回答,就聽得衙門外一陣騷亂,緊接著人群被分開,一隊鹽幫幫眾一邊將百姓向兩邊驅趕,一邊把中間讓出一條路來。宋大河順著這路大步來到了公堂之上,在他背後,緊跟著獨臂金剛宋千和番僧紮西才仁。

“對呀,你有何憑證呢?”宋大河站在徐守光對麵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