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 / 2)

他來到一戶人家門口,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兩個殺手正在裡麵翻箱倒櫃,屋主人夫妻倆跪在一邊不敢吱聲。一個殺手翻開床上的褥子,隻見底下藏著一件做工一般的銀釵子,殺手拿起釵子左右看了看,大概是嫌棄銀的成色不好,一臉嫌棄地將這銀釵子揣進了懷中,那婦人一見,立馬跪著過去抱住殺手的腿:“這位大爺,這是娘親留給奴家的最後一點念想了,求大爺可憐可憐我,把這釵子還給奴家吧...”

“哼!要什麼念想,大爺我這就送你去見你娘親!”殺手一腳踹開婦人,抽出腰間樸刀,對著婦人就要砍去。就在這時,這殺手猛然覺得胸口一陣生疼,緊接著一股寒冷傳遍全身,他低頭一看,見自己胸口上一把鋒利的刀尖鑽了出來,殺手正要慘叫出聲,嘴就被身後徐守光捂住,悶哼一聲死了。這時,另一名殺手聽著響動,轉頭看了過來,見是徐守光,趕忙要喊,可就在這時,徐守光一甩手臂,一枚飛針迅速紮穿那殺手的脖子,殺手最終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倒在地上不甘地死去了。

婦人見有人死了,不由地驚叫出聲,而那男屋主反應不慢,婦人才剛喊出聲,就被他捂住嘴巴,他一手捂著婦人嘴巴,一手食指靠近嘴巴比了個噓的手勢,婦人這才冷靜下來。男人見婦人安靜下來了,便也慢慢地鬆開了手。

“你倆趕緊藏起來!”徐守光簡單地跟夫婦二人交代了句,便又彎著腰摸出門去。

很快,徐守光便將村子裡散在各屋中的眾殺手全部解決乾淨,隻剩下村子中間空地上站著的屈教頭了。

屈教頭此時正蹲在村長麵前,他揪著村長的胡子,一臉凶惡:“老東西,你最好識相把人給灑家交出來,不然休怪灑家屠了你村子!”

“好漢,您說的那幾人確實沒從咱們板河村經過,老朽我也沒法交人給您啊...”村長委屈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嗬嗬!還嘴硬!沒事,灑家不怕你嘴硬,灑家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灑家的開陽尺更硬!”說罷,屈教頭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握住插在地裡的開陽尺,將它從土裡抽了出來,對準村長的腦袋就要砸下去。這時,屈教頭突然聽見耳邊生風,他來不及多想,連忙把開陽尺擋在身前,隻聽叮的一聲,一枚飛針打在開陽尺上,隨後便被堅硬厚重的開陽尺彈開,落在了地上。

屈教頭擋下飛針後,將開陽尺一把扛在肩上,看向方才飛針射出的方向,隻見徐守光手持涓溪傲然站在他的對麵。

“哼!還說人沒來過...等灑家收拾完這個小崽子再來跟你算賬!”屈教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村長,而後朝徐守光那邊走了兩步:“灑家乃是開陽星屈五,之前在許家莊的時候灑家就看你不順眼了,隻是當時有那老財迷攔著...灑家沒想到,你小子又送上門來了,哈哈哈,那就試試灑家的開陽尺吧!”

話音一落,屈五便扛著開陽尺對著徐守光衝了過來。徐守光之前其實沒少跟這種大塊頭打過,自然有的是經驗。徐守光並未迎上去,一個轉身開始向後跑去,他要把屈五引出村子。屈五見徐守光直接跑了,隻當是他膽怯了,便繼續追上去。隻是徐守光速度快過屈五許多,時不時還要停下來等等。終於,跑了一陣子,徐守光和屈五都來到了板河村外。

這時,徐守光忽然一個急停轉身,橫刀跨步麵向屈五。屈五見徐守光終於不跑了,便也停下來喘了喘:“小子,挺能跑啊!一會灑家就先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怎麼跑!”

“那就領教閣下高招了...”徐守光說罷,便甩手射出兩枚飛針,對著屈五麵部就打了過去。屈五的特點是一身蠻力,身法並不怎麼樣,於是他也懶得躲閃,隻是把開陽尺橫在身前一擋,便把兩枚飛針給悉數擋了下來。

剛擋下飛針的屈五放下開陽尺,就見徐守光已經趁著開陽尺擋住自己視線的之時,提著涓溪衝至自己身前。徐守光提起涓溪,一步躍起,對著屈五粗壯的脖子便揮斬過去,屈五連忙握住開陽尺向身前一拉,正好用開陽尺的尺柄將涓溪擋住。而這時,屈五使出一招隔山打牛,肩膀猛地撞在開陽尺上,巨大的力量透過尺麵直接傾瀉到徐守光這邊,徐守光頓時就被振飛老遠。

徐守光好容易才穩住身形,而屈五又跟了上來,他雙手握住尺柄,將開陽尺在頭頂轉了半個圈,而後對著徐守光重重地砸了下來,徐守光知道這招招架不得,隻得趕忙向後跳開,隻是他人還在空中,卻不想屈五砸在地麵上,掀起一陣巨大的衝擊波,迅速向外擴散開去。徐守光被這衝擊波波及到,身子猛地一歪,摔在了地上。

這時,徐守光又見屈五高高躍起,舉著開陽尺就對著自己砸了過來,徐守光趕忙向側麵一滾,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但這時,徐守光瞧見屈五手腕一抖,開陽尺尺麵對著徐守光這邊就拍了過來,這不就是王建的拍刀法嗎?隻是這開陽尺比那九環大刀更重,被拍中的話估計就是非死即傷。

徐守光不敢怠慢,連忙一蜷身子,雙腳踩住開陽尺尺麵借力猛地一蹬,緊接著一個後滾翻,與屈五拉開距離,他看著麵前這渾身怪力的疤臉漢子,腦中飛快地思索著破敵之策。

屈五可沒有耐心等徐守光,他揮動開陽尺,對著徐守光又斬了過來,徐守光趕忙後跳躲避,而後徐守光猛地將涓溪對著屈五身體拋了出去,屈五急忙拉回開陽尺,將涓溪挑飛。

“哈哈哈,小子,你把刀丟了,拿什麼跟我打?”屈五大笑,但沒笑兩聲,不禁呆住了,因為他瞧見涓溪竟然又回到了徐守光的手中。

屈五揉了揉眼睛,看向徐守光,隻見徐守光左手持著涓溪,右手卻拿著一根由寒鐵鑄成的天璣鞭,而鞭頭正拴在涓溪的稻穗上,徐守光竟將這兩把武器組成了一把鎖鐮。

這時,徐守光甩動鎖鏈,將鎖鐮頂端的涓溪揮向屈五。屈五連忙立起開陽尺格擋,但這次,開陽尺隻擋住了天璣鞭,鞭頭拴著的涓溪刀卻繞過了開陽尺,一刀劃在屈五的臉上,拉出一道與他原本的傷疤平行的口子。頓時血就從口子中湧了出來。

見這招得手,徐守光迅速扯動天璣鞭,鞭子帶動涓溪又一次劃向屈五,屈五連忙向後靠去,這才勉強躲過。

收回涓溪的徐守光乘勝追擊,將手中由天璣鞭和涓溪刀組成的鎖鐮舞得虎虎生風,屈五無論如何格擋,鎖鐮都會繞過開陽尺,直接將攻擊傾泄到他的身上。

在一場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後,屈五終於倒了下來,他心中十分不甘,單說力量的話,連阿史那也不是他的對手。在這之前,他隻有一次敗績,就是被家主製服收入北鬥七煞的那次,家主似乎也使了同樣的招式將他打敗,在他的臉上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

“也不知道是哪個家夥那麼聰明,想出這以柔克剛的法子...”徐守光方才也是看見屈五臉上的那道疤才想出的破敵之法,他將涓溪和天璣鞭都收入了如意袋中,繞過屈五的屍體,向著板河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