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殷臉上都如驚訝的神色來,他馬上說道。
“可是如此一來的話,對於朝廷的威信可是一種不可彌補的打擊。”
畢竟這年頭強調的是皇權不可侵犯,朱允熥這樣的做法,在此之前君王可從來沒有人做過,因此他不得不開口提醒。
朱允熥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
“聖人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朝廷依然是如此,如果明知錯了,還繼續執行下去,這才是最大的問題之所在。做事情不能諱疾忌醫,要實事求是,這就是我為什麼要進行科舉改革的原因,畢竟連你榮國公都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要說是普通學子了。”
梅殷聽到之後我以為考慮片刻,一臉慚愧的說道。
“陛下說的不錯,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朱允熥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道。
“這件事情牽涉重大,如果能夠做好的話,那對於天下多數人而言,就是好事一見了,說來說去,朝廷想要的是人才而不是調書袋的書呆子。這劉三吾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你就把我這句話傳給他,也希望他能夠明白我的深意。”
說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人才乃是國之根本,也是天下安穩之所在,如果要是公器私用,讓這朝堂之上都開始分南北的話,今後這天下也會分成南北。如果真到了這種局麵,那就不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了,你們這些人可都是天下的罪人了!”
梅殷鄭重的一點頭,起身說道。
“陛下深謀遠慮臣遠不及也,回去之後,臣一定會痛定思痛,為陛下解憂!”
朱允熥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
“榮國公,你是個謹慎的人,相信你說出來也能做得到,若是發現有什麼不妥之處,及時來向我彙報,爭取要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讓天下人滿意!”
就在京城之中,科舉之事逐漸落下塵埃之時,朱元璋也快抵達天津港了。
北平府中。
朱棣皺著眉頭,一副長籲短歎的模樣。
“這一次父皇起來,我是去迎接還是不去呢?”
顯然他對於這個問題很糾結,如果要是去了,那就代表著之前他是裝瘋,如果不去的話,自己這種手段恐怕瞞不過朱元璋。
當然這也是因為朱棣對這位父親有著一種崇拜和恐懼,這是極其複雜的一種心態,因此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決斷。
姚廣孝此時也是緊皺著眉頭,考慮片刻之後這才說道。
“太上王子這一次親自前來,恐怕也是猜到了王爺想要做的事,如果王爺決定不前往天津港,迎接太上皇,那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王爺要是去了,那就要向朝廷低頭認錯,如同晉王和周王一般,自此以後就在朝廷的掌控之下不得半分自由!”
朱棣聽完之後沉默片刻,他緩緩的抬起頭來。
“如今朝廷越來越強勢,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麼事情,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也罷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那這一次我就認栽了!明日我會親自前往天津港,迎接父皇,是死是活,就看父皇的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