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增壽來之前已經打定了主意,最多是被自己的大哥埋怨幾句,結果沒想到徐輝祖借題發作,從話裡麵一次能夠聽出來,似乎準備跟他斷了兄弟情誼。
這一下他頓時忍不了了,站起來一拍桌子說道。
“難不成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就偏偏不信這個邪,那咱們就走著瞧看將來誰能笑到最後。”
說完之後他抬起一腳把旁邊的凳子踹翻,然後邁步就朝外走。
徐輝祖氣的手指顫抖指著他的背影哆嗦了幾句,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
“這是造孽啊,這麼大的一個人,連形勢都看不清楚,閻王就算是有些本事,但是他鬥得過如今的皇太孫嗎?”
而徐增壽在自己大哥這邊碰了一鼻子灰,轉念想了一下,他便改了方向,去找曹國公李景隆,想要從他那裡獲取一些消息。
與此同時,在穎國公府中,傅友德正在接見晉王派來的人,看了一眼手中的禮單,然後就把它放在桌子之上,開口說道。
“王爺真是太客氣了,居然送出這麼多禮物,真是太破費了!”
來人是一名青年文士,聽到這話以後笑著說道。
“王爺老是說自己的嶽父老泰山最近一段時間受了委屈,所以特地命在下,把這些禮品送來,另外也是想要問一句國公爺對於眼前局勢可有什麼看法?”
這晉王跟傅友德之間是有姻親關係,說起來這個晉王朱棡那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聰明歸聰明,打仗也有一套,就是脾氣太過於殘暴。
屬於那種動不動就喜歡以殺人為樂的主,可想而知在封閉之中會做什麼樣的事情,不過他跟自己的老丈人穎國公傅友德的關係倒還不錯,所以平時多有來往。
現如今傅友德,聽到這話眉頭輕輕一皺。
“我哪有什麼看法?現在的京城都是皇太村說了算,根本就沒有我說話的餘地,不要說我了,連陛下現在都很少過問朝中之事,怎麼王爺問這事情是想要乾什麼?”
那文士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說道。
“如今朝廷對於那些商人多有優待,讓他們獲取了諸多好處,可是在韓非子之中,將這商人列為五蠹之首。可皇太孫偏偏意識不到這一點,現在來看一切似乎良好,可是將來一旦出事,必然是滔天大禍,不知國公爺以為然否。”
傅友德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如今就是留在京城養老,含飴弄孫,朝廷之中的事情我也不想問,更不想管。反正皇太孫那麼能折騰,就由著他去,怎麼著王爺對這事情這麼上心,難道是有什麼打算不成?”
文士聽到這話聲音不由的壓低了幾分。
“王爺隻是憂心忡忡的局勢,並沒有其他的想法,順便也想問一問國公爺的看法,畢竟這大明的天下,可是陛下好不容易打下來的。而且陛下如今年紀已經大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氣到了陛下,那可就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