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爭春為了守株待兔在山嶺間呆了兩個多月,沒想無功而返,越想越氣說道:“那就直接去南召,找風王問問到底是怎麼看管手下那幫巫士的!還是說他這個巫士頭頭再搞什麼陰謀詭計。”
蕭淩寒:“萬萬不可!小春,沒有拿到確鑿證據我們不可以貿然進入南召。我們的確需要用一件案子證明我們具備重啟十二門的條件,但不能冒險。你看你剛才要是晚出結界半步,就會被業火所傷。”
林爭春嘟囔了句:“那辦案子怎麼可能不受傷?”說完,她眉頭微蹙,咧嘴嘶了聲,說道:“呀,還真被業火燎了一下!”她抬起右手,小拇指以下全是燒傷,傷口不大但皮肉外翻,內裡紅肉顏色儘失。
見她受傷,猞猁毛都炸飛了,它直接變成小道童木桐子坐在林爭春腿上抓過其右手一麵封其位於手肘的心脈穴位,一麵嗔怪:“你這糙孩子,受傷了如何不說話!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如何向師尊交代?!”
林爭春訥訥說道:“我沒覺得疼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你可彆告訴他們,我不想回昆都。昆都太冷了,我喜歡蕭帝國的生活!”
木桐子伸手作印用靈力逼出串如她體內的邪火,嘴上不饒地道:“如何不喜歡?你哥哥出生在伊斯坦布爾,不喜歡寒冷尚且說得通。你本就出生在昆都,雪地裡摔大的孩子如何會嫌昆都冷!你要是留戀不歸,你爹非得逼師尊再生一個崽!”
林爭春想到此撲哧笑了一身說道:“那等我回去我就把小的也拐來這邊養!帝國比昆都宜居呀!一年四季,清晰分明,好吃好玩的多到讓人目不暇接。我真不知道昆都那巴掌大的地方有什麼吸引力。”
站在一旁的蕭淩寒聞言雙眸靈光微閃,想要張口接話卻又不敢。眼前的這位長發如漆,纖塵不染的女子是一品仙尊與人族將軍的孩子,雖然生而是人其魂魄未帶仙神屬性,但卻又比任何仙子更有仙靈氣韻。聽說她的長輩們無一不是神域至尊至聖的存在,可人卻並不驕橫,隨性做事吃得下苦豁得下臉。真看不出是來自昆都的小公主…蕭淩寒失笑了下。說她是小公主並不合適,那位占據昆都的林將軍在名義上還是帝國將領,隻是他們都知道,昆都從未屬於過蕭帝國。
蕭淩寒略微走神便聽見林爭春驚呼了聲痛,再看她已然頭一歪軟了身子。他上前攙起林爭春問道:“木道長,小春她怎麼了!”
木桐子眉頭緊鎖,兩指順著心經脈絡遊走,手掌傷口從毫無血色變得烏紫,繼而凝結成珠滴出體外再化為黑煙消失不見。
蕭淩寒見罷大驚失色,脫口道:“是魔氣?!”
木桐子抬眼睨他道:“你見過?”
蕭淩寒搖頭否認:“我隻是在書上見識過。相傳三百年前,九州曾遭遇過魔氣侵襲,若非神人傾力相助,人間早已重回原始紀年。”
木桐子回憶過往,歎道:“豈止是傾力相助,簡直是以性命相博,以至於地星沒了神域這個保護盾。”
蕭淩寒接受的教育可不是這樣的,神人仙者出力頗多,人族又何嘗不是上下一心前赴後繼。說道神域沒了,蕭淩寒倒是有另一層想法,昔時神域在時每任人族太子都要進入神域接受感化教育,都要對神族伏低做小。比起那些給神域當舔狗的先輩來講,他已經很幸運了!
“小春要緊嗎?”
木桐子未展眉頭說道:“要緊的不是小春,是鑽入她身體的魔氣。你知道魔氣也是種能量嗎,那股魔氣一定是從巫士身體裡擴散出去的。如今屬於地星修複期,根本沒有多餘的靈力支持修行。莫說區區巫族就算是神人仙者也隻能龜息修養。他們敢覬覦魔氣能量,簡直漠視三界紀律,根本沒把昆都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