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散了許多,大約有百十人退回去了!”周銘德乾脆的回答。
“王爺”
高誌還要再說,卻見朱尚烈一邊看著王府門樓,一邊擺手製止他再出聲。
隨後,隻見朱尚烈策馬緩緩上前,大聲道,“王兄,我知你在哪!小時候,我們兄弟二人捉迷藏,你總是藏在那裡!”說著,微微歎氣,“我還記得小時候,王兄你整日帶我捉迷藏,帶我一塊讀書騎馬”
“貓哭耗子假慈悲嗎?成王敗寇,我也不要你憐憫!”城門口裡,忽然傳來怒斥。
朱尚烈聞聲微笑,“王兄,你看,我說對了,你真是藏在那裡!”說著,搖頭苦笑道,“你我兄弟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你知道我不會害你的。長大後和你疏遠,也不是因為弟弟厭了你,而是你母妃不讓你讓和我玩。”
“至於你要殺我,我也能猜到大概。這個王位,是皇上給的,可不是我從你手裡搶來的!”
門樓上,沉寂無聲。
“下來吧,都是一家人有話好說。您雖犯了罪,可畢竟是我的兄長,我依舊帶你畢恭畢敬。至於如何處置,等你到了京城見了皇上,才有分曉。”
“王兄,下來吧,很多人因為你死了,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我不是執迷不悟,我是從開始就沒有退路,要麼活要麼死!”門樓裡傳來偏執且瘋狂的 聲音,“我好好的王爵被奪了,受儘白眼冷遇,我早就發誓要親手討回公道。”
“輸了就是輸了, 我技不如人,絕不做婦人乞憐狀!”
朱尚烈焦急大喊,“王兄,沒人讓你乞憐。你非要等著兵丁衝進去,把你五花大綁變成階下囚嗎?你我都是朱家子孫,若到了那個地步,才是生不如死。你是驕傲之人,願意被那些兵丁,踩在腳下當成建功立業的籌碼嗎?”
那邊,又是寂靜無聲。
“王兄,你我是親兄弟,我知道你寧折不彎的性子,所以才好好好和你說話。可外邊這些兵,卻不會在乎你的情緒。他們衝進王府,府中的內眷難保不遭受侮辱”
周銘德大急,低聲道,“下官早就下令不可”
“王兄,你我都是朱家子孫,血脈高貴,你真要淪為階下囚任人宰割才高興?到時候,你受儘屈辱,誰能幫你?”
“彆說了!”城門樓上傳來喊聲。
隨後,突然之間,再次大喊,“吾朱尚炳,可殺不可辱!”
緊接著那邊傳來喊聲,“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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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個神色惶恐的婦人抱著兩個孩子,率領王府眾人出門。
“嫂子!”朱尚烈趕緊下馬,扶住那婦人。
這婦人乃是朱尚炳的正妻,劉氏。
劉氏哭道,“王爺自知難逃一死,已經自刎了!”
“啊!”朱尚烈驚呼一聲,捶胸頓足,“王兄,你糊塗啊!”
劉氏哭道,“王爺走前對臣妾說,秦王您自幼心地良善,請您看在昔日的情麵,和他自刎的份上,善待他的兩個兒子!”說著,她把孩子交給朱尚烈。
“吾兄兒,亦吾兒!”朱尚烈抱著孩子,泣不成聲。
“王爺小心!”高誌一聲驚呼。
隻見劉氏抽下金簪對準自己的喉嚨,“臣妾跟王爺去了!”說罷,狠狠下手,金簪穿喉而入。
“嫂子!”朱尚烈大吼,卻被親兵死死的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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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興王府全是進出的兵丁,一串串的宮人被繩子拽著,哭嚎著跌跌撞撞。
“這些人怎麼處理?”高誌再次問道。
“我已亂了分寸!”朱尚烈搖頭,“你去問閻藩司吧!”
“是!”高誌心裡清楚,問閻彥清的話,隻怕這些人也是凶多吉少。
“回家,累了!”朱尚烈淡淡的說了一聲,轉身上了一部馬車。
馬車緩緩開動,王為人站在車旁跟隨。
“那兩個孩子!”朱尚烈撩開車簾,小聲道,“先養幾天!”
王為人頓時心領神會,“奴婢曉得!”
養幾天,那就是過些日子再死。
至於怎麼死?
小孩子夭折,很正常的事。
車廂中,朱尚烈閉上雙眼,歎息道,“不是我心狠,而是我學會了心狠。大哥,斬草不除根,十幾年後你的孩子長大,要找我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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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紂胄祈福
我認識的一位小妹妹,很出色的曆史寫手,又生病住院了。這次還很嚴重。
哎,職業寫手彆看是坐著寫作,其實身體和精神最容易出問題。
願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