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簇擁著安王朱楹朝靈堂那邊去,裡麵的賓客們因為安王的到來,也紛紛從裡往外走。
恰好,李景隆和曹震,郭英等人走了個碰臉兒。
“這老殺才!”李景隆心中暗罵,“剛才數他嚎得最大,可全是乾嚎,就沒多少眼淚!”
他本想側身讓開,誰知卻讓郭英和曹震一左一右的夾著,他倆身後跟著的東莞伯,鶴慶侯等人也都背手圍著,一群人把李景隆困在當間。
“諸位?”李景隆抱拳道。
“中午他找我喝的酒,下半晌馮二哥就走了!”曹震開口道。
聞言,李景隆差點跳起來。
心中暗道,“什麼叫我找你喝酒?你拉我去的好吧?再說咱們喝酒,跟馮老國公走有什麼關係?”
曹震繼續歎息道,“當時呀,就在我那外宅。不然,我也不會最後才得著信!”說著,咧嘴乾嚎,“若是早知道馮二哥不行了,我還他媽還喝什麼呀?怎麼著也得過來看看,說不定會還能看著他有口氣兒!”
“這他媽哪跟哪?我”李景隆心中大罵不止。
“一輩子的老兄弟了!”郭英也歎息道,“馮二哥這人啊,好人!對咱們這些年歲小的,頗多照顧不說,更沒當過外人!跟他媽親兄弟似的。”
“你可拉倒吧!”李景隆在心中怒罵,“忘了當年你們爭功,人腦子打成狗腦子的時候了!”
這時,他目光不經意看向靈堂那邊,忽然看到楠木壽材上蓋著的旗幟一角。
心中頓時明了,抱拳說道,“諸位,有件事正好跟各位說!”
“啥事?”曹震問。
“其實不說呢,明兒也有旨意”
郭英神色不善,“趕緊的,磨嘰勁兒!”
“今兒下午晚輩問了皇上一嘴,就是這蓋旗的事!”
話音剛落,眾老殺才的耳朵全立起來了,一個個眼睛發亮。
李景隆讓他們看的心裡發毛,趕緊說道,“皇上說了,諸位都是開國功臣,凡是我大明開國功臣,百年之後都有資格蓋國旗下葬。”
頓時,諸老殺才喜形於色,笑容滿麵。
“還是你靠譜啊!”曹震點點頭,但隨即馬上問道,“都有資格,那就是不分大小了?”
“分大小你一個侯爺能輪上?”
李景隆心中腹誹一句,但嘴上卻正色道,“侯爺,皇上說了,隻有開國的功臣有。往後的人,除了開疆拓土為國戰死的,都沒這個殊榮!”
這下,眾老殺才的臉色更是眉飛色舞。
“晚輩小子跟咱們這代人比不了!”老侯爺朱壽笑道。
“那是!”曹震捋著胡子,“咱們是誰?大明朝的開國功臣!”
說著,笑看眾人,“諸位,難得老哥幾個這麼齊整,走著?”
“走著!”有人笑道,“是聽曲兒還是耍幾手?”
“過大年耍大錢!”曹震笑道,“邊喝邊耍,也可以叫了姑娘,幫咱們吹骰子!”
“光吹骰子?”有人壞笑。
然後,一群老殺才笑嗬嗬的往外走。
“不是!”李景隆趁機,拉住郭英和曹震,“二位,馮老國公剛走,你們剛在裡頭哭一場,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