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
南書房值班房中,朱高熾忽然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快溢出來了。
旁邊的戶部尚書張紞見狀笑道,“怎麼?昨晚上世子殿下沒睡好?”
朱高熾揉揉眼睛,感覺肩膀後背胯胯軸子沒一處不疼的,點頭道,“是呀,昨晚上半宿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
張紞聞言微微皺眉,正色道,“您這個年紀,不應該呀!”
“是不應該,我平日沾枕頭就著。可有個前提,那必須是在自己家裡!”朱高熾心中無奈的暗道,“換個地方,我得個三五天才能適應,認床!”
心中想著,臉上的愁苦就增添了幾分。
那天他送他五叔去老爺子那,人家老爺子對兒子是和顏悅色準備麵條準備房間,對他這個孫子呢,且沒說連飯都沒留他,還話裡有話的問了一句,你現在住的宅子你五叔的?
說話要聽音兒,老爺子那話啥意思?你小子趕緊把你五叔的宅子倒出來!
即便是老爺子沒這個意思,可這話都問了,他朱高熾還能接著住嗎?
回去連夜開始折騰搬家,連續折騰兩三天才搬完。
新宅子跟以前的王府比,簡直就好比潘金蓮跟盧俊義的老婆,一樣都是蕩婦,但一個是丫鬟出身一個是夫人墮落呀!
“哎!”朱高熾心裡又歎氣。
“都說隔輩親,爺爺對孫子比對兒子好,怎麼老爺子這兒子是寶,孫兒靠邊站呢!不對,他對熥子那孫子,比哪個兒子都好,熥子彆說住他五叔的宅子,就是弄死他五叔,老爺子也不會說啥呀!”
“嗯,熥子是真孫子,我是假孫子,丫真孫子!嘿嘿!”
這麼一想朱高熾心裡又高興起來,下一秒卻忽然嚇一跳。
自己的右胳膊,猛的被張紞給拽過去,且把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
“您這是”朱高熾笑道,“老郎中?”
“老郎中不敢當,養生一道還有些心得!”張紞微微一笑,但隨即忽然皺眉,神色鄭重起來。
還神色複雜的看了朱高熾一眼,又低下頭仔細的摸著朱高熾的脈搏。
“您彆嚇唬我!”朱高熾心裡一驚,“我這是有毛病了?”
“沒,世子殿下脈象四平八穩”
朱高熾心中大罵,“那你他娘的好似見著不治之症了似的!”
這時,就聽張紞又道,“不過”
朱高熾剛放下的心,又是一懸。
“下官也是為您好,一來下官比您年長,二來呢下官和您同殿為臣,三來您將來是大明親王,四呢”
朱高熾忍不住了,“您就彆賣相聲口了,到底摸出什麼來了?”
張紞摸摸胡子,正色道,“您的身子底子好,不過嘛有些虛,顯然那是平日在那個方麵有些不大節製!”
“你可拉到吧!”朱高熾收回胳膊,“我才多大點就虛,再說了彆的病我或許察覺不到,可是虛不虛的我還能不知道,我天天”
“等你知道就晚了!”張紞說得無比鄭重,“所謂病來如山倒,但也要記住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您不節製,就內虧體弱,畏熱怕寒手腳冰冷。或許現在還沒到那個地步,但您想想是不是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乏力?”
“走幾步路或者吃點熱東西,就滿頭大汗?”
朱高熾一愣,“嗯,還真是!”說著,搖頭道,“不能啊!我要是虛的話?”
“您想想,您是不是那方麵想的厲害,一有了想法就抓耳撓腮的,恨不得是吧?”張紞又問道。
朱高熾眨眨眼,“嗯,還真被你說著了!”
“這就是虛!”張紞又摸摸胡子,“虛,導致心火旺,心火旺則胡思亂想夜不安寢。您以為是龍精虎猛,實則是已經陰陽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