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洛河之水東流去,湍急緩緩無可循。
獨虎群狼爭高低,於人於地於勝天。
話說郭士衡與單雄信大戰幾十回合不分勝負,兩軍陣前搖旗呐喊,戰鼓震天,把漸進疲態的兩將再度喚醒,此時單雄信掄起畫戟直戳郭士衡後背,郭反手將槍擋住畫戟,槍杆順著戟杆一劃,槍頭利刃劃破單雄信的戰袍,單雄信扭頭拽馬便逃,郭士衡豈肯罷休,窮追不舍,單雄信悄悄拉弓搭箭,冷不丁回身一箭射出,郭士衡低身未能躲過,正中帽纓,其借勢趴在馬背上佯裝中箭,單雄信放慢馬速,到得近前,正欲一腳將其踢於馬下,怎想郭士衡突然手起一道寒光,一把匕首直刺單雄信前胸,好在單雄信身披三層鎧甲,加上郭士衡已身疲力竭,匕首隻穿破兩層傷及第三層鎧甲並未刺穿,單雄信驚出一身冷汗,大叫一聲退回本陣,郭士衡也急回了本營。
李密正要傳將令,此時側翼揚起塵埃,隻見這隻隊伍打著瓦崗旗號,後有一麵唐旗,原來是馮少師領唐軍前來助陣。馮少師作為留守興洛倉的守軍,對前線動態也是百感交集,他一麵密切關注洛河消息,一麵積極備戰。當夜,馮少師正在帥府側室休息,突然周圍一切靜止,地下湧起漩渦,一秦地宮俑兵騎俑馬由地下一躍而出“大將軍接旨。”馮少師立即化為真身李唐蒙毅,忙跪拜聽宣。隻聽得俑兵宣旨道“地宮秦王有令,經與國師呂少商議,李密此戰必輸,王世充勢力正盛,你等當力促李密另投英主李淵,另興洛倉不保,你應早做打算。”李唐蒙毅一聽驚出一身冷汗,在接旨的同時還要問些什麼,但俑兵躍馬揚鞭而去,李唐複轉化身為馮少師。
邴元真來求見馮少師,開門見山地說“馮駙馬,洛河戰事非常重要,我恐怕大帥李密在單雄信的影響下對王世充過於輕敵,而馮駙馬一向行事謹慎,況且唐軍也是一支新組建的勁旅,如果馮駙馬能去洛河支援,想必大帥會感到非常欣慰的。”馮少師說道“我去洛河可以,不過這興洛倉同樣重要,如果我走後,不知邴將軍守城是否有把握?”邴元真拍著胸脯打保票,為了保險起見,馮少師叫來了自己的親信薛貴“我去洛河前線支援大帥,你領五百名唐軍,協助邴將軍守好興洛倉,不得有誤,如出閃失,絕不姑息遷就。”薛貴明白馮少師的心意,是想留他牽製邴元真,也是為加固城防,防止出現意外。
就這樣,馮少師撥給薛貴五百唐軍,自己則領鄭興、鐵坨子奔洛河方向而來,正趕巧,王世充發令總攻,黑壓壓打著大隋旗幟的洛陽兵向李密瓦崗軍衝來,兩軍迅即進入了混戰狀態,隻見那刀槍劍戟全兵刃,將士奮勇來殺敵,天昏地暗砂石飛,血流成河入洛河。話說那飛將軍單雄信殺紅了眼,猛然間看到對麵的洛陽軍中主帥王世充被人層層保護著,單雄信輪起手中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如發出的飛箭,迅即向王世充衝來,王世充等的就是這一時刻,他要活捉飛將軍單雄信,於是故意上演了這出好戲,賣個破綻誘餌讓單雄信輕敵而中了埋伏,待飛將軍衝入伏擊圈,早有絆馬繩絆倒赤兔馬,撓鉤齊上將單雄信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