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撲街一看就是不懂英語的,肯定不可能去銀行租保險櫃。
顏清友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顏清友拿出斧頭就砍下去。
片刻後,整條街上鋪子裡的人都拎著水桶將地上的鮮血衝刷進兩邊的汙水溝,不時抬頭便看到一些年輕人拖著屍體或者傷者,一個個都心驚膽戰,目光都不敢亂看。
陳正威回到房間裡,將保險櫃裡的錢拿出來一半堆在桌子上,然後隨手拿起一遝借據翻看。
“竟然還有這麼多人欠我錢?”陳正威挑了下眉毛,這些借據加起來也有一千多塊了。
都是賭場的賭徒和周圍一些鋪子欠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賬本。
陳正威翻看了一下,分彆是賭場、大煙館和娼寮的。
治狗添這撲街竟然還做人口買賣,讓人從國內拐了女人過來,然後送去娼寮接客。
“艸,這麼不是人?活該被人砍死啊!”陳正威罵了幾句,將賬本放到桌子上,心中琢磨。
在唐人街,娼寮其實是一種資源。
女人太少了。
哪怕不是堂口開的娼寮,除了交保護費外,也必須優先做堂口的生意,換得堂口的庇護。
“算你們運氣好!遇到我這個大善人啊!”陳正威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壞人,乾不出這種拐賣婦女送進娼寮的事。
當然,要是有人願意在娼寮賺錢,那他也管不著。
過了片刻,派去的人就都回賭場了,看到桌子上堆著一堆錢,眾人眼中頓時露出喜意。
“來,挨個上來取錢!”陳正威笑眯眯的招呼眾人挨個上來取錢。
“謝謝威哥!”一個個人上來從陳正威手裡將錢拿走,然後在衣服上擦乾淨血,數了一遍又一遍。
陳正威不厭其煩的將錢發到每個人手裡,讓他們知道是誰給他們發錢,這才是最重要的。
將錢發完,陳正威又笑著道:
“我看不少人的衣服都破了,每個人買兩套衣服,一雙皮鞋。錢從我這裡支!”
不然穿著破破爛爛的,丟的是他的人啊。
眾人又歡呼一聲。
要知道兩套衣服一雙鞋,起碼也要十塊了。
“以後我們有自己的地盤了,大家的日子就都能好過了!不過這隻是開始,想要在唐人街這地方好好活下去,不被人吃,靠的是手上的功夫和腦子!”
“而且我們的地盤也不是就這一條蘇利文街!”
“等養好傷,都把手上的功夫給我撿起來!”
“知道了,威哥!”眾人頓時道。
“行了,出去忙吧。最近小心一點,不僅僅是和順堂的人,還有周圍那些堂口的人!”陳正威又提醒道。
和順堂那些殘餘的撲街,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們就剩下二三十人,還都是跑的快的,而且沒人帶頭,錢也都落到自己手裡。
連錢都發不出來,拿什麼打?誰給你賣命?為了義氣啊?
那麼講義氣,就不會跑那麼快了!
倒是周圍那些堂口未必就會眼睜睜看著,不得不防。
等這些人離開,就剩下陳正虎、陳正石、顏清友、容嘉材這幾個聲望比較高的,扔給他們每人一百塊。
“謝謝威哥!”
“一會兒去通知在藥房的那些人,明天下午來找我拿錢。”
“另外,繼續招人!”
“威哥,你的意思是其他堂口會打我們?”顏清友有些擔心問道,畢竟剛打完一場,而且人人身上帶傷。
如果其他堂口的人來打……他們未必能擋得住!
“不管他們打不打,都要擴充人手!同時留意其他堂口的動靜。”
“那個撲街住在哪,打聽到了吧?”陳正威問。
“打聽到了,就在不遠。”
陳正威將錢和賬本、欠條都鎖進櫃子裡。
“走,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