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頭罪惡的大魔在帝皇的怒火之下被徹底焚儘了,算上之前那頭嗜血狂魔,已經有兩頭大魔伏誅於路明非劍下。
這樣的戰績足以蓋下路明非在慟哭者服役期間立下的所有戰功,完全有資格統率起一支阿斯塔特戰團。
在他所了解的英雄故事裡,似乎除了基因原體之外還未曾聽說過哪位阿斯塔特戰士能夠有擊敗大魔的實力與戰績……也許傳說中聖血天使母團那位首席智庫可以?
並且這兩頭大魔不是被簡單地放逐回亞空間,而是被徹徹底底的毀滅,再也不會像路明非了解過的故事裡那樣,時隔幾百年、一千年之後又重新降臨凡世,對當初放逐它的原體血脈戰團進行血腥的報複。
路明非內心沒有生出半點喜悅的情緒,守秘者向他展現的虛榮畫卷的一幕幕還纏繞在心頭。他不會被勝利衝昏頭腦,他隻會謙卑地以帝皇的名義繼續淨化這些禍害人類的汙穢。
他沉默地收回「理智」與帝皇賜予的「啟示」,轉過身去,冷漠的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耶夢加得。
大地與山之王,掌控「權」的異形君王。
耶夢加得上一秒還因為惡魔死去、自己體內的汙染源也因此被消除以後不會變成什麼重口題材裡的主角而感到高興,下一秒就渾身顫栗——高大健壯的陰影籠罩了她,那個剛剛殺死了惡魔的三米肌肉猛男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一雙刺目如金色汽燈般的瞳眸正冷漠地注視著自己。
那種來源於血統深處強大的壓迫感又出現了,耶夢加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血統在尊嚴麵前先一步放下武器半跪在地。
在過去被封存、被強行遺忘的記憶又重新複蘇了,負載死亡的黑刀、背叛之夜、蠶食之宴……而眼前在這個男人體內就存在著屬於那位黑色皇帝的氣息與本源……耶夢加得差點就要要痛哭流涕地說出「父親」二字來。
「你臣服於帝皇陛下了麼,異形?」路明非沒理會眼前異形奇怪的情緒,隻是冷漠地發問。
「不,隻是平等的關係不是臣服……」
耶夢加得想這樣回答的,但沒有給她多說一句話的機會與力氣,路明非給她的壓迫感就像多說一句廢話他手裡那兩把巨劍的其中一把就會劈頭蓋臉地砍下。
「是的……沒錯……」她隻能這樣說。
路明非點點頭,沒有多問也沒有多說,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向金屬匣那副剛才沒來得及穿上的「啟示鎧甲」。
他認真地端詳起這具威武又精美如藝術品的戰甲來,主體顏色之一的紅色讓他想起聖血天使母團那鮮紅塗裝的戰甲風格,而金色的部分則要比慟哭者戰團的戰甲塗裝要明亮一些……難道是於泰拉皇宮上駐守的帝皇之爪的塗裝風格?據說那些早在大遠征前就侍奉帝皇的戰士就穿著金色的神聖戰甲。
不過現在也沒有著甲的必要了,目前最大的威脅已經被消滅……路明非心頭一動:對了,母親現在情況是否安全?
他快步走向正在崩潰腐朽的血肉宮殿外,隻留下耶夢加得還半跪在原地不敢動彈。
……
這艘「方舟」沒能作為人類的避風港堅持到假想的末日之後,它甚至在末日來臨之前就已經自我崩潰。
混合有混沌汙染的高濃度催情氣體勾起了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的欲望,食欲、性欲、殺欲、破壞欲……失去秩序束縛的混亂爆發,男男女女不顧身份感情性彆瘋狂地交合到了一起,就像是一場超級銀亂的***派對。
他們沉淪在刺激的快感中,從原始的交合再到互相撕咬揮刀飲血……渾然不覺自己的身體上多出了特殊的符號,或者發生了可怖的變異。
雖然混血種占避風港人口的另一半,對混沌有特殊抗性但不代表他
們能控製住原始的欲望,尤其是在看見心儀/窺覷的她/他含情脈脈赤裸地挑逗著自己後,下半身在短時間內代替了大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