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一一將畫鋪開等待筆墨乾掉,才說:「今日已經在店鋪門口貼上了招人的消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來。」
最重要的是怕手藝人不識字。
龐燕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想了想道:「要不奴婢讓人去大街上喊一喊?」
白果頷首,「也行。」
她現在這個縣主身份要人沒有人,要實權沒有實權的。
隻有錢。
所以也隻能花著錢辦事了。
第二日,白果再次到店鋪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倆個人竟然守著了。
龐燕看了一眼旁邊貼著的招納的紙張,又看向倆個人,問道:「倆位可是手藝人?」
其中一個人對著白果抱拳道:「小人是來做掌櫃的。」
白果麵紗之下的嘴角微揚,「那旁邊這位?」
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年歲有些小的青年,被白果看過去的視線直接弄了個臉紅,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的,「我……小人也……也是來做掌櫃的。」..
旁邊的人直接嗤笑了一聲。
這下青年的臉色更紅了,像是要滴血一樣。
龐燕開了店鋪門,「既然如此,倆位進來吧。」
龐燕扶著白果先進了店鋪裡麵,店鋪已經被打掃的極為乾淨,裡麵在角落擺放了倆套桌椅,是用來休息的。
倒是正好白果幾人坐下。
「說說之前是乾什麼的?叫什麼名字。」白果看向倆人。
「小人戈高,之前是天武店掌管刀具買賣的,隻是店家在前些日子將店鋪遷到了北方,小人家中妻兒都是鳳州的不願意離開。小人這才被店家遣散了。」
白果頷首,看向旁邊的人。
「小人邊一凡……讀過幾年書,這才來的。」邊一凡臉上再次發紅。
這一次倒不是因為白果了。
白果再次點頭,說道:「都留下吧,試用一個月的時間。」
戈高一愣。
他以為這一次他是板上釘釘的人選。
不過想到能直接將這裡原本的店家給弄走,這家背後
的勢力一定很大!
跟著這家絕對不會吃虧。
「是。」戈高應下了。
邊一凡連忙點頭說:「好……是。」
白果又看了倆人一眼,「現在店鋪裡麵的手藝人還沒有招收上,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邊一凡磕磕絆絆的並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
戈高口齒伶俐說道:「小人之前認識一名工匠,這些工匠彼此之間認識,且他們各自都有徒弟,倒是能招收幾人。」
白果往後麵看了一眼。
龐燕立馬取出圖紙放在桌麵上,道:「要能做出這樣子的工匠,可有?」
戈高看了一眼圖紙,不能肯定了。
圖紙畫的太過於華美,能做出這一份華美的人怕是不多見。
就是有見到的,也多是在各大商鋪裡麵。
「倆位費心找一找吧。」白果也看出來了戈高的為難,便開口說:「能找到一位做出這種頭麵的,就算提成二兩銀子。」
白果看到邊一凡的眼睛都亮了,就是戈高都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這種程度的手藝人月錢二十兩,手藝更高者可有分股。」白果看向倆人,「會畫這些圖紙的,畫的巧妙新奇的每個月二十兩,你們的提成一樣。」
「這些錢不算是你們的月錢,就是一個月不到,這些錢你們也是可以拿走的。」白果問道:「可明白?」
邊一凡和戈高齊齊點頭應道:「小人明白!」
新東家太大方了!
白果這才點頭說道:「這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有問題到白通判府後門找龐姑娘。」
倆人再次應是。
龐燕往前站了一步讓倆人看清她,才說:「這裡的鑰匙就交給你們了,不過和你們說清楚,這裡麵的擺件都是上檔次的東西,鑰匙損壞了你們的月銀可賠不起,也彆想著將東西倒賣出去,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倆人這才留心倆邊的擺件,不由的多了幾分小心,這才應道:「小人聽明白了。」
白果這才站起身,讓龐燕扶著說道:「去忙吧。」
不在外麵奔波的日子過的是無聊的。
白果手中拿著書籍翻看了一會兒就忍不住的歎氣。
也不知道她的商隊訓練沒有。
也不知道收了多少的草藥毛皮了。
也不知道招收了多少人了。
龐燕給白果遞了一杯茶,「縣主要彈一會兒琴嗎?」
這是她聽彆夏說的,縣主及其喜歡琴。
「不了。」白果搖頭,忽而道:「去取棋盤來。」
龐燕領命去拿。
隻是心裡麵卻是奇怪。
彆夏不是說縣主對棋藝並不是很喜歡嗎?
縣主的語氣也不像是喜歡的,倒像是被逼無奈的勉強。
白果找了一本殘局的棋局書,一顆一顆的棋子擺放上去,然後嘗試破解。
白果已經很久沒有碰棋子了,此時拿在手裡麵的時候一陣陌生。
但是在陌生都要學精通了。
在過幾個月就要回京都了,她可經不起第二次的‘十三皇子事件"。
白果痛苦又無可奈何的下著棋,每一步走的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