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清醒過來,“是奴婢失言。”
赤忠將軍和康樂郡主的事情是鐵定要瞞著了,所以對於這種事情就更是不能出麵處理。
“那……奴婢讓夫人換一個先生過來。”
“不用。”白果眼眸落在龐陽即將離開時出現地女先生身上,看著她向著龐陽端正行禮,清冷又溫和的麵容在龐陽麵前展現。
龐陽未曾理會,距離女先生較遠的位置穿過離開,女先生起身望著龐陽消失的背影幾瞬才繼續進了院子裡麵。
“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白果收了視線落在樹上,“隻要被盯上的人心中清正,再多的意外都不過如此。”
玉蘭是知道彆夏一些事情的,微微一聯想就想到了白明鴻,在看現在雖然穩定了殺戮殘暴氣場卻任然可被察覺出血腥的龐陽更是明白過來。
怕是……她自己會知難而退的。
後麵連著三天倆人前後腳的到白果這裡,白果任然從容姿態,龐陽卻是急躁了起來,在某一天女先生主動到練武場上給龐陽送水之時龐陽將長槍架在了女先生的脖子上,凶狠氣場不收斂絲毫!
白果從玉蘭嘴中得到消息的同時還有女先生讓丫鬟過來告病假,白果還什麼都沒有來的及說龐陽就來了。
和前幾天皺著眉的模樣比起來今天的龐陽眼神很亮,看著白果有一種她誇了他一樣的感覺。
並且今天龐陽待得時間格外長,像是終於不用急著錯開時間一樣。
白果有些好笑,“她就讓龐陽哥這樣不舒服嗎?”
龐陽看著白果的笑容僵了神情,他想到了很多年前他抬頭之時看到的那雙滿是捉弄神情的眼睛。
白果沒有聽到龐陽的回答,看向了此刻沉默的龐陽。
“龐陽哥。”白果輕喚了一聲,龐陽很低的應了一聲,眼眸緩慢對視上白果,聲音放輕了一些但依舊濃厚,“因為不想三小姐擔心。”
人的心中總是有一杆稱的,稱是否有利於自己,稱萬般事物。
但龐陽這裡沒有,他對待她做到了世人少有做到、她做不到的全心全意。
“過來一些。”白果放下了手中的書。
龐陽眼眸在門外掃了一瞬,見沒有奴仆看向這邊才走近。
“低一些。”
龐陽單膝跪下,毫不猶豫。
白果輕歎一聲,“龐陽哥在想什麼?”
龐陽說:“在想三小姐是不是在玩鬨……”
“那我若是在玩鬨呢?”
龐陽眼瞼顫動,“……三小姐若是……玩鬨,那龐陽就不能……不能行讓三小姐誤會之事。”
白果在龐陽說話間輕輕伸手摸了一下龐陽的發頂。
龐陽眼瞼顫動更是明顯,抬眼看向白果。
白果看著龐陽笑,“早就想這麼做了,但你太高了。”
不知道是距離白果太近,還是白果這句話中隱藏的意思,龐陽心跳快的不可思議。
“龐陽哥,她們永遠碰不到你的發頂,因為你對待她們和對待我本就是不同的,你覺得我還需要擔心什麼?”白果指尖在龐陽的發上動作微小的撫摸,像是給什麼動物平息不安,“我不是在玩鬨,也不是那些妾室對待二叔的不在意,我隻是對你、對我、對這份感情很相信。”
白果說:“你給夠了我足夠的保護,讓我看不到絲毫不安。”
龐陽眼眸不離白果,認真專注,明亮異常。
“龐陽哥,後麵的路還有很長,這樣的事隻會更多,但你要記住今天的話了,不然這條路也是走不完的。信我,也信你自己對我的影響,可好?”
龐陽伸手握住了白果要收回去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好。”
白果覺得癢,忍不住縮了縮,龐陽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放在了白果的掌心中,“生辰禮。”
白果轉為了好奇,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個信封,信封中放著一張名單。
白果粗粗一掃近乎百個,每個人在軍中都是有著影響力的人物。
“鳳州二十九個,金林州七十三個,這些人都是確認的了,三小姐有事情儘可以找他們。”
都是可以放心用的。
白果將名單折疊,“這個生辰禮也不是很吸引人。”
這些勢力對其他來說吸引人,但對白果來說隻是保平安的,隻要不發生意外這些人是永遠都不會被動用的。
龐陽喉結滾動,說:“還有……一個。”
白果第一次看到能雕刻的這麼好的飛鳳,不論是形上、還是神上。
是讓凡人望而生畏的鳳皇。
“怪得不世人皆道鳳皇於飛翽翽其羽。”白果說:“沒有人不想跟著如此威風的它吧?!”
龐陽看著白果,“是,沒有人能拒絕。”